从顾清歌喉咙里发出的小奶音,与江宇泽来说,每一个字词都那样触碰心弦。
他从年少便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抵达幸福的天堂的刹那,老天似乎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面前这个与唐清婉长得很像的女人,究竟如何知晓她与他独家的回忆?
“嗯。”江宇泽望着顾清歌,他的眼眸似乎装着万水千山的风采,总要人忍不住陷下去,“有件事,从昨天下午你比赛后我就想问问你,那首歌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江PD是在说《Miss》?”顾清歌倚靠着台沿,“谁知道呢?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年前。
这该死的巧合。
婉儿也是在三年前出了车祸。
同样是,什么都记不得。
“对不起。”
“又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听到江宇泽的道歉,顾清歌莞尔一笑,“江PD也听过这首歌吗?”
“嗯。这首歌曾是我写给喜欢的女孩子的。”
“那她一定很幸福。”
“我可以给她幸福吗?”江宇泽自嘲地笑了笑,“但愿如此吧。只是现在,我也分不清了。”
他们像一见如故的知己,相谈甚欢,恨不早逢。
直到病床的门被一脚踢开。
傅斯年心急火燎地冲进屋子里,一把抱住顾清歌的纤细的身子,“清清,有没有怎么样?”
江宇泽的俊脸青了几分,果然,如果比赛时还是个猜测,那面前所见所听成为现实。
他干咳几声说道,“傅总若是可以克制住,我们艺人也不会晕倒在舞台。”
他的话如此言简意赅,却意外通透明亮。
傅斯年松开怀里的顾清歌,“若不是江PD硬要给我女朋友加赛,她又怎么会累着呢?”
情人相见,本就红了眼。
在两位要开启互相diss的模式时,咕噜咕噜地奇怪声响要他们同声开口问,“清清想要吃什么?”
顾清歌咬了咬唇,“红豆酥。”
“我去买。”
又是异口同声,只是江宇泽离开了病房,而傅斯年意外地留了下来,“昨天早上离开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心底的秘密被拆穿,顾清歌耸拉着脑袋,如同他质问唐清婉一样,他得到一样的答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清。”
傅斯年知晓她什么地方最敏感,酥酥麻麻地要顾清歌禁不住唤了声:“阿年。”
意识到这样的昵称从她嘴里冒出,顾清歌急忙闭上了嘴巴。
傅斯年松开她,这场猎杀的游戏,他打算继续刨根问底,“清清。前夜我们睡过,你以为你跑得掉,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顾清歌一向这样,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擅长转移话题;对于被拆穿的一切,选择用沉默代替。
“清清。”
傅斯年牵起她的小手,语气轻飘飘地,“与你分开之后,你说不想再试了以后,我每一天都在反思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你才会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放弃了。”
傅斯年的话,让顾清歌听得很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