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进了酒楼,店小二赶忙迎了出来,将三人让到了二楼。二楼是雅阁,坐得都是些略有身份的人;三层则是包间,通常都是及有身份地位的人才去雅间。孙笑寒不想太过张扬,三人并没有上三楼,在二楼选了个紧邻街角的雅阁坐了下来。
点菜的自然是孙笑寒,本来滕立和文涛都不敢和孙笑寒坐在一起的,但孙笑寒坚持,理由是出没在外,没有必要太过拘束。
滕立两人扭不过孙笑寒,只好同意。三人坐在一处,当然做好的位置自然是孙笑寒的。三人没有要酒,因为谁也不敢喝,怕出事。孙笑寒要了一桌子的好菜,三人边吃边聊。
孙笑寒一边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两件宝贝,血玉金晶扳指自然已经戴在了孙笑寒的左手拇指上,而鸳鸯羊脂白玉扣则拿在手中。
“送谁呢?”孙笑寒不由得自语道“戴兄,对了!就送戴兄!可戴兄,你在哪里呀?”文涛没有什么,可滕立却有些担心,毕竟他已然看出了那戴英跃的身份,就是不知是敌是友。
三人正在吃着,突然斜对面出现了一阵搔乱。孙笑寒一眼看去,有一个彪形大汉带这一群人,围住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明显是一主一仆。
孙笑寒看了一眼道:“滕立,那边是什么地方呀?”
滕立看了一眼道:“精金阁,本城最大的首饰行之一。”
孙笑寒听着应了一声,有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大汉指着那位公子说道:“臭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重,敢来我精金阁撒野!毁了东西还想跑,今天你要是没有个交代,我就卸了你的手!”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钢刀。看到此处,孙笑寒也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青钢剑。
只见那公子也不示弱,对吼道:“分明是你们讹人,那镯子本就是已经坏的了,你们故意在看货时弄坏,还懒到我的头上,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这位公子说话的声音,都显出哭腔了。
孙笑寒起先没有在意,毕竟临行时母亲一再交代不许多事,所以孙笑寒也就没心管闲事。但听到这位公子的声音时,孙笑寒却愣住了,“好熟悉的声音,会是戴兄吗?”孙笑寒说着,仔细向出事地点观瞧。顿时心中是又惊又喜,那位公子正是戴英跃。
然而就在孙笑寒看清的同时,那位变形大汉已然和戴英跃说翻了脸,双方动起手来。那戴英跃虽然有些功夫,可明显不是那大汉的对手,再加上大汉身边足有七八名帮手更是占尽了上风。
转眼间戴英跃依然被死死压制住,大汉突然一个探龙手直抓戴英跃的心口,戴英跃急忙躲闪但为时已晚,北大汉一把抓住了左肩。大汉手一用力,一把就撕破了戴英跃的衣服,肩头也被抓出了几条血痕。
孙笑寒看到此处不由大惊,也没想许多,大叫一声,将手中的茶杯丢向了大汉,同时整个人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拔出青钢剑,冲向大汗。
大喝道:“戴兄莫慌,小弟到了~!”说着双腿一纵,飘身形跳到大汉和戴英跃中间,护住了戴英跃。
孙笑寒看了看面前的大汉,此人身高一丈挂零,古铜色的皮肤,光头、大眼,连鬓络腮的胡须,空身穿着一件麻布小坎,武师裤、武师鞋,手中一把九环鬼头刀,面现凶恶。
这大汉见有人挡住了去路先是一愣,再定睛观看,只见眼前站定一位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身高五尺开外,虎背狼腰,身材匀称,黄白色的皮肤,脸上一对淡青眉,枣核眼清白分明,平鼻梁圆鼻头,薄片嘴,嘴角微微上翘,四方脸。虽然面色稚嫩,眼角眉梢有着千层的英气,身前背后有着百步的威风,一看便不是平凡人家的公子。
大汉略一思考,说道:“这位公子,此是我精金阁的事,还望公子莫要多事。如果公子喜欢,可到我精金阁任意挑选一件自己喜爱的东西,我厉卫请客,交你这个朋友!”
孙笑寒听后将宝剑还匣,转身将戴英跃扶起,先看了看伤势,小声对戴英跃说道:“莫要惊慌,一切有我。”说罢转身走到大汉面前,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大哥,刚才您伤到的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小弟虽不知你们有何过节,但人家已然受伤,还请大哥看在小弟的面子上,通融一下!”
大汉听后狂笑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这贼婆娘损坏我家的宝镯,还想抵赖,我怎可轻饶。你这小娃娃好生无礼,还来这里教训老子,还是回家吃你娘的奶水去吧!要是吃不了,就送到老子这里来,老子包圆了!哈哈哈哈~!”
孙笑寒听后火冒三丈,但又很惊讶,面前这大汉叫戴英跃“贼婆娘”,难道戴兄是女子,不对呀,明明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公子呀。正在孙笑寒范愣的时候,戴英跃高叫道:“孙兄修要听他胡说,那镯子本就是坏的,是他讹人!”
大汉听后大叫道:“贼婆娘,你修要牙尖嘴利,老子这就把你绑了提到老子的床上好好地调教一下你,正好老子的房里少个嫩的。臭小子,你还是快点回家叼你娘的奶去吧,要不等老子得闲把你娘也拿来,就没你的事了!”说着便提到冲上前来。
这下孙笑寒真的愤怒了,他从小便是,别人说他可以,但不能说他爹娘。何况孙笑寒从小就在深宅大院里,没什么朋友,这次和这个叫戴英跃的少年一见如故,又有心结拜为异姓弟兄,更是不容别人亵渎。这大汉一下子触到了孙笑寒的两个逆鳞,孙笑寒怎能不怒。
见那大汉气势颇高,孙笑寒也不敢怠慢。按雁翅、推绷簧拽出青钢剑,便和大汉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