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天上,变的比翻书还要快。昨天还在下雪,今天就出了太阳。
冷冷清清。
左盼呆在凌小希的家里,哪里都不想去。有时会去一下医院,不过不是去看迟御,而是去看孙眉。
她恐怕要住很久的院了,严重的不是她的伤口,而是她的心理。
快要成疾。
硫酸对她造成了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伤害,但是有一点是清醒的,因为截了肢,她癌细胞竟然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病情得到了缓解。
这种现象是比较少见的,但并不是没有那种例子。以前有一个女孩得了癌症,她痛苦万分,想要自杀,一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却意外的杀死了癌细胞,病竟好了。
这种事情,很罕见,孙眉算是了走了一次运吧。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开口说话,怕是很难好了。
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这样晃了过去。
左盼觉得在她的人生里,还没有过这样浑浑噩噩的时候,不知白天和黑夜,就这样在这里虚度光阴。
正式进入冬天,气候干燥阴冷。
左盼把自己拾掇拾掇,她想着她也该出门了。
她的人生可不是就在这里浪费了,没有那个命。
下楼开车到医院,孙眉说有事情和她商量。
这会儿正是黄昏时节,光线朦胧昏暗,这种景色比夏天的黄昏似乎更要美丽一些,范着断肠人在天涯的离愁与凄美。
尽管是萧条与清冷,配合着光线,天衣无缝。
她在酒店里订了一份汤,给孙眉拿去。
……
病房里还有两个陌生人,她不认识,还有米尔兰。
她一过去,米尔兰就迎了上来。小丫头对着她永远都这么热情,左盼的微笑了下。
左盼把小桌子架好,放在床前,然后盛了一碗汤。
“这位就是左小姐吧?”
有个人开口,左盼转头去看了一眼,一名中年人是不过40岁左右的样子。
“你好。”
米尔兰这时跳过来介绍,“这两位是情人夜总会的副经理和总监,他叫王涞,他叫曲水闫,是眉姐的工作人员。”
左盼抽了纸巾擦自己的手,和他们相继握手。
然后她一边喂孙眉吃饭,一边听米尔兰说话。
无非也就是说孙眉厦门有一家夜总会,她是最大的股东,但是现在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于是那些工作交给她左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