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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理查德惊讶的后退了一步。他看了看真理之剑，重新再试了一下。同样。这棵树是不可接触的。他瞄了佐德一眼，佐德双手抱胸站着，脸上带着一副傻笑。

理查德把剑插入了剑鞘。&ldo;好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

佐德挑起一边的眉毛，好像很无辜的样子。&ldo;你有看到凯伦是怎样轻易的就砍倒了那棵大树吗？&rdo;理查德皱起眉头。佐德笑了。&ldo;即使这棵树是精钢铸成的，也能像这样简单被砍倒。但是你比她强壮的多，却连一块树皮都没有擦伤。&rdo;

&ldo;是的，佐德，我注意到了。&rdo;

佐德皱起眉毛，露出一副嘲弄困惑的表情。&ldo;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呢？&rdo;

理查德的恼怒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佐德经常用这种方式教导他，让他自己得出答案。&ldo;我会说这是个人意向的原因。她认为那棵舒是邪恶的，我没有。&rdo;

佐德举起一根瘦脊的手指。&ldo;非常好，我的孩子。&rdo;

凯伦叉起手指。&ldo;佐德，我没有听懂。我摧毁了那棵树，但它并不邪恶。它是无辜的。&rdo;

&ldo;亲爱的，这就是我想要演示的。是否是事实并不重要。认知才是一切。如果你认为它是敌人，你就可以摧毁它，而不管到底它是否是敌人。剑上的魔力反映的只是你的理解。它不会让你伤害一个你认为无罪的人，但它可以摧毁所有你认为是敌人的人，当然在它的力量范围内。你所相信的，而不是事实，才是决定因素。&rdo;

理查德有点头晕。&ldo;那这就没有一点犯错的余地。但万一你不能确定呢？&rdo;

佐德挑起眉毛。&ldo;你最好能确定，我的孩子，否则你会发现你有一大堆的麻烦。剑上的魔力可以读出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想法。这就会发生两件事。你可能会杀了一个朋友，或者放过一个敌人。&rdo;

理查德的手指在剑柄上敲打着，思考。他看着落日的余辉在西面的树丛中投射出屡缕金色的阳光。头上，蛇云被映的一头微微有点发红一头深红。没关系，他决定了。他知道他的目标是谁，敌人是谁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怀疑。

&ldo;还有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rdo;魔法师说。&ldo;当你用剑摧毁一个敌人后，你必须要付出代价。不是吗，亲爱的？&rdo;他望向她。凯伦点点头，低下目光。&ldo;敌人越强大，付出的代价越高。我很抱歉你必须得承受这一点，凯伦，但这是理查德必须要学的最重要的一课。&rdo;她微微的笑了一下，让他知道她明白这种需要。他转身对着理查德。

&ldo;我们都知道有些时候，杀人是唯一的选择。我也知道我无需告诉你们杀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你将永远记得，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挽回。在你内心中，你付出了代价，这能减轻你的负疚。&rdo;

理查德点点头，一想到在雪茄山悬崖杀的人他就感到心情难以平静。他并不后悔他这么做，当时他既没有时间考虑也没有其它选择。但在他心中，那人掉下悬崖时的脸容仍然十分清晰。

佐德的目光变得强劲起来。&ldo;由于魔力，你用真理之剑杀人后的感觉全然不同。魔力为你做出了服务，也需要你支付报酬。在所有人中，没有谁是全然善良或全然邪恶。就算最善良的人，他也会有一些不道德的想法或行为；最邪恶的人，他也会有某些美德。敌人，并不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做出令人厌恶行为的人。他总是有对他来说十分有道理的理由。我的猫吃老鼠。这会使它变得邪恶吗？我并不这么认为，猫也不会这么认为。但我打赌老鼠肯定会持反对意见。每一个谋杀者都会认为受害者必须死。&rdo;

&ldo;我知道你并不想相信这些，理查德，但你必须要听。达肯&iddot;拉哈之所以做了这些事是因为他认为他做的都是正确的，就和你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一样。在这方面，你们俩要比你所认为的相像的多。你想报复，因为他谋杀了你的父亲。而他也想报复，因为我谋杀了他的父亲。在你眼中，他是邪恶的，而在他眼中，你才是一个邪恶的人。这一切都是理解角度问题。谁最终胜利会认为他是正确的。失败者会被认为他是错的。这就和命令之盒一样，力量只是简单的存在而已，谁获得了就赢得了一切。&rdo;

&ldo;一样？你疯了吗？你怎么会认为我和达肯&iddot;拉哈会在什么方面一样！他渴求权力！他宁愿冒着摧毁整个世界的危险也要追求权力！我并不想要权力。我只是希望能够不受干扰的生活而已！他残杀了我的父亲！他割开了他的肚子！他想要杀了我们全部！在你眼里，我和他怎么会相像？你说的好像他是一个一点都不危险的人。&rdo;

&ldo;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听我一直想要教导你的事？我说在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方面，你们俩是一样的。这使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因为在其它所有方面你们都不一样。达肯&iddot;拉哈享受从人们身上放血的感觉。他渴望看到人们痛苦。你正义的理念是有限制的，他没有。他的理念已经扭曲成为想要折磨所有的反对者，直到他们屈服为止，而且他把所有没有立刻冲到面前低头鞠躬的人都视为反对者。在他平静的割开你父亲的肚子，观察你父亲还在呼吸时的内脏时，他头脑很清醒。他非常享受做这种事时感到的愉悦，因为他扭曲的正义理念给了他许可证。这就是他和你之间最大的不同。这就是他危险所在。&rdo;他向后指了指凯伦。&ldo;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难道你没有看到她用剑做到的事？看到她怎样做到你做不到的事？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