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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灯光在凯伦和佐德皱着眉迷惑的脸上闪烁着。凯伦转身将一小片肉扔给猫，它蹲坐在地上，期待着食物。佐德在他提出下一个问题前吃完了一厚片面包。

&ldo;你怎么会知道存在着这样一条路？&rdo;

&ldo;有这样一条路。这才是最重要的。&rdo;

佐德一脸无辜的样子。&ldo;理查德，&rdo;他又吃了满满两大匙肉羹。&ldo;我们是你的朋友。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你可以告诉我们。&rdo;

理查德从一双大眼睛望到另一双，大笑起来。&ldo;我碰到过的一些陌生人都会比你们要告诉我的多。&rdo;

佐德和凯伦都因为他的拒绝坐回了一点身体，互相看了看，但都不敢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他们一边吃一边谈，讨论该带走些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多少是可以准备的，应该优先考虑什么等等。他们列出了他们可以想到的每件东西，每人都提出了意见。有太多事情要做，可是时间太少了。理查德问凯伦是否经常在中土旅行。她说这是她大多时间做的事。

&ldo;穿着你那套白色的衣服？&rdo;

&ldo;是的，&rdo;她犹豫了。&ldo;人们一看到那衣服就会知道是我。我并不在森林里旅行。无论我去什么地方，人们都会为我准备食品、住所以及其它我可能需要的物品。&rdo;

理查德想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继续，但他知道她穿的衣服不会是简单的从一家服装店买来的。&ldo;好吧，既然我们三人都受到追捕，我不认为我们想要人们认出你是谁。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可能的远离人群，尽可能的呆在森林里。&rdo;她和佐德都点头同意他的建议。&ldo;我们需要替你找一些旅行服装，但这里没有什么适合你的。我们得在路上找。我有一件带头兜的斗蓬。暂时就用它来保证你不受冻。&rdo;

&ldo;好的，&rdo;她笑道：&ldo;我再也不会感到冷了。我可以告诉你，那套服装一点也不适合在森林里旅行。&rdo;

凯伦在两人之前吃完了，然后装了半碗肉羹放在地板上给猫吃。那只猫看起来同佐德有着一样的好胃口，在她还没有放好之前就把肉羹全部吃光了。

他们讨论每一件他们要带的东西，并考虑没有其它物品会怎样。他们不知道这次旅程会持续多久，但西方大陆是一个很大的地方，中土更大。理查德希望他们能到他家里去，因为他经常做长途旅行，有恰当的必备品，但这个想法风险太大了。他宁愿在别的地方找或者不带这些所需要的物品，也不愿面对家里等他的人。他并不知道他们会从哪里越过结界但他并不担心。他还有一个晚上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他知道有这样一条路就使他轻松了许多。

猫抬起了头。它走到门边，弓腰曲背，毛发都竖了起来。每个人都注意到了，停止了谈话。前窗有火光，但并不是壁炉的反光而是来自屋外。

&ldo;我闻到了火把的松节味。&rdo;凯伦说。

在一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理查德在站起之前就一把抓起椅子上的真理之剑并佩带好了。他走到窗前向外看去，但佐德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就和凯伦一前一后冲出了屋子。理查德在匆忙跟上两人前直来得及瞥到一眼火把。

在屋前的长草里散布着一群人，大约有50个，一些人举着火把，但大部分人带着粗制的武器、斧子、干草叉、长柄镰刀、甚至斧头柄。他们都穿着工作服。理查德认识其中的许多人，善良、正直、努力工作的普通居民。但是他们今晚看起来不像是抱有善意而来。他们看起来情绪恶劣，脸色严肃而又愤怒。佐德站在走廊中间，两手下垂在消瘦的臀部，微笑着对着他们，红色的火把光芒使他的白发变成了粉红色。

&ldo;有什么事吗，孩子们？&rdo;佐德问道。

他们互相喃喃而语，站在前面的几个人向前走出了一两步。理查德认识其中的一个，约翰，他代表他们说话。

&ldo;有麻烦发生了。魔法引起的麻烦！而你就是麻烦背后的人，老家伙！你是一个巫婆！&rdo;

&ldo;一个巫婆？&rdo;佐德迷惑不解的问道：&ldo;一个巫婆？&rdo;

&ldo;是的，一个巫婆！&rdo;约翰的黑眼睛打量了理查德和凯伦一会儿。&ldo;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们要找的是这个老家伙。现在就离开，否则你们的下场就会和他一样。&rdo;理查德简直不能相信他所认识的约翰会这么说。

凯伦走上前来，站在佐德面前，停止时裙子上的皱褶围绕着她的双腿打着旋。她两手下垂，捏紧了拳头。&ldo;马上离开，&rdo;她充满威胁的说，&ldo;否则你们会为你们要做的事后悔。&rdo;

一群人互相看着，一些人在冷笑，一些人大声叫骂，一些人大笑起来。凯伦站在那里狠狠的盯着他们，笑声消失了。

&ldo;那么，&rdo;约翰冷笑着说：&ldo;有两个巫婆要处理。&rdo;人群大声欢呼起来，摇摆着手里武器。约翰粗旷的圆脸挑衅似的笑着。

理查德慢慢有意的走到凯伦身前，向后举起一只手，强迫她和佐德后退一步。他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友好。&ldo;约翰，萨拉好吗？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们了。&rdo;约翰没有应声。理查德目光扫射着其他面孔。&ldo;我认识你们中的很多人，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这不是你们想要做的事。&rdo;他重新看着约翰。&ldo;带着你的人回家吧。求你了，约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