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脸色苍白,表情十分担心。&ldo;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do;
理查德目光四处扫射一便。&ldo;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也不能留下他们。我们把他们放在马上,离开这里。等到我们到一个较安全的地方就治疗他们。&rdo;
天上的云层更厚了,轻雾笼罩了周围的一切。察看了一下方向后,理查德插剑回鞘,轻松的就把佐德放到马上。查尔斯就困难多了,他身躯庞大,所佩戴的武器都十分沉重。鲜血随着脉搏的跳动潺潺流出,浸透了他的头发,把他放在马上使他流出了更多的血。理查德决定要先替他止血。他迅速的从一个包裹中取出一些奥姆植物的叶子和一条干净的布。他挤出叶子的汁液,滴到查尔斯的伤口上,然后把叶子覆在上面,并让凯伦帮着将伤口包扎起来。布立刻就被浸红了,但他知道叶子很就会止住流血。
理查德把凯伦扶上马。他知道她腿上的伤要比她愿意承认的严重的多。他递给她佐德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拉住查尔斯马匹的缰绳,然后小心的朝自己认准的方向出发。他知道他们得化上一段时间找回道路,雾变浓了,能见度很小。看起来好像每个方向都有鬼魂在注视着他们。他不知道是该走在前面还是后面,不知道在那里能够更好的保护凯伦,因此就和她并马骑在一起。佐德和查尔斯都没有固定在马上,很容易就滑下马来,他们不得不慢慢前进。枯死的云杉在每个方向看起来都一样,为了绕开倒塌的树木,他们不得不前后左右移动,甚至不能保持走在一条直线上。理查德不时吐出不停飞进嘴里的蚊子。
天空每个地方都一样灰暗,根本看不出太阳的位置,以便定位。过了一会儿,理查德甚至不能肯定路线是否正确,感觉上他们应该已经回到路上了。他挑选沿途的树木作为定位标志物,每到达一棵标志树木,就重新选择前面可见的另一棵树木定位。要运用这种方向定位方法,他知道至少他得看到三棵一条线上的树木,才能保证路途在一条直线上,但在这么浓的雾中,他看不到那么远。他甚至不能肯定是否他们在树林中绕圈子。即使他们的行进路线是直的,他也不知道这条路线是否会通向道路上。
&ldo;你确定这条路对吗?&rdo;凯伦问道,&ldo;看起来每个方向都一样。&rdo;
&ldo;不。但至少我们没有走进结界。&rdo;
&ldo;你觉得我们应该停一下给他们做一些治疗吗?&rdo;
&ldo;这太危险了。我们离地狱可能只有十英尺。&rdo;
凯伦看着周围,十分担心。理查德想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留在这里等他找到回到道路,但是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可能他走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所有人都得在一起。他开始担心如果再天黑前找不到路该怎么办。怎样能在心之兽犬的攻击下存活下来?如果数量多的话,真理之剑也不足以保护他们。查尔斯说过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斯勾沼泽。他并没有说为什么或是斯勾沼泽可以保护他们。脚下的褐色沼泽野草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地上到处都是粗大的死树树干。
他们的左边出现了一棵橡树,然后出现了更多的,一些树木的叶子在雾中完全湿透了,微微闪着墨绿色的光芒。这不是他们进来的那条路。理查德领着他们向右转了一点,沿着枯死野草的边缘走着,希望能走回到路上。
橡树间灌木从中的阴影看着他们。他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无聊的想象。没有风,没有动静,没有声音。他十分恼怒自己迷路了,尽管在这种地方是多么容易就迷路。他是一个向导,迷路是不可原谅的。
当理查德最终看到道路,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们迅速的下了马,检查了一下两个不省人事的同伴。佐德的情况没有变化,但至少查尔斯的伤口不再流血了。理查德不知道该怎样治疗他们。他不知道他们昏迷不醒是打击造成的还是结界中的某种魔力造成的。凯伦对此也一无所知。
&ldo;你认为我们该怎样做?&rdo;凯伦问他。
理查德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ldo;查尔斯说过我们得再天黑前赶到斯勾沼泽否则心之兽犬就会逮到我们。让他们躺下休息直到他们醒来一点好处都没有,这只会使我们被兽犬逮到。我认为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把他们留在这里或带他们一起走。我绝对不会把他们留在这里的。所以,让我们把他们紧紧绑在马上,一起到斯勾沼泽去。&rdo;
凯伦同意。他们快速的把两人牢牢地绑在马上。理查德更换了查尔斯的绷带,清理了一下他的伤口。浓雾变成了一场小雨。他从包裹中摸出毯子和折叠好的油布。他们在两人身上都盖好一条毯子和一块油布,然后用绳子固定好以便使他们不被淋湿和受冻。
他们做完后,凯伦出人意料的甩手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了一会儿,在他能回拥前放开了他。
&ldo;谢谢你救了我。&rdo;她轻轻的说道。&ldo;结界吓坏了我。&rdo;她羞怯的不敢抬头看他。&ldo;如果你提醒我曾说过的不想要你去找我的那些话,我就会踢你。&rdo;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ldo;不会有一个字。我发誓。&rdo;
他笑着回应她,帮她拉起了斗蓬的帽子,把她的头发塞了进去,不想她被雨淋湿。他拉起自己斗蓬的帽子,再次开始了他们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