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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鸟人凝视着凯伦的眼睛。她看得出来他习惯于别人在他的锐利目光注视下害怕发抖。她看得出来是因为她也经常做同样的事情。这次他发现她没有一丝恐惧。

&ldo;忏悔圣者，你还没有选择一个伴侣。&rdo;他一边望着她，一边抚摩着鹰的头颅。

凯伦不喜欢他的语气。他在考验她。&ldo;还没有。你准备奉献你自己吗？&rdo;

他微微一笑。&ldo;不。我向你道歉。我并不想冒犯你。为什么你的魔法师不见了？&rdo;

&ldo;所有的魔法师，除了两个以外，都已经死了。余下的这两个，一个将自己的服务出售给一个女王。另一个为地狱魔兽所伤，正处在深沉的睡眠当中。没有别的魔法师可以保护我。所有其他忏悔者也都被杀了。我们处在一个黑暗的时代。&rdo;

他的眼神中露出真切的同情，但他的语气仍然没有改变。&ldo;忏悔者一个人是很危险的。&rdo;

&ldo;是的，但对和一个竭力追求一样东西的忏悔者呆在一起的男人来说，他也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从我所坐地方来看，你看起来要比我的处境更危险。&rdo;

&ldo;也许，&rdo;他说，抚摸着鹰，他又露出微笑。&ldo;也许。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探索者？一个由魔法师任命的？&rdo;

&ldo;是的。&rdo;

鸟人点点头。&ldo;自从我上次看过一个真正的探索者以来，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曾经有一个冒牌的探索者到过这里。当我们没有给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杀我们一些人。&rdo;

&ldo;我为他们感到难过，&rdo;她说。

他慢慢地摇一摇头。&ldo;不必如此。他们死得很快。为探索者感到难过吧。他没有。&rdo;鹰看着她，眨眨眼睛。

&ldo;我从没有见过冒牌的探索者，但我曾经看过愤怒的他。相信我，你和你的人民决不想给他一个愤怒拔剑的理由。他知道怎样使用魔力。我曾经见过他击败过邪恶的灵魂。&rdo;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判断是否她说的是事实。&ldo;谢谢你的警告。我会记得你的话。&rdo;

理查德最后说话了。&ldo;你们两个是不是该结束互相威胁了？&rdo;

凯伦惊讶地看着他。&ldo;我以为你听不懂他们的语言。&rdo;

&ldo;是不懂。但我可以看懂眼神。如果目光可以引起火星的话，这个地方已经烧了起来。&rdo;

凯伦转过头对着鸟人。&ldo;探索者想知道是否我们的相互威胁该差不多结束了。&rdo;

他瞥了理查德一眼，然后看向她。&ldo;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是不是？&rdo;

她点点头。&ldo;我也这样说过他。但他不承认。&rdo;

&ldo;那和他旅行一定很不愉快。&rdo;

凯伦禁不住笑了。&ldo;完全不是。&rdo;

鸟人也笑了，然后目光转向理查德。&ldo;如果我们选择不帮助你，你会杀我们多少人？&rdo;

凯伦翻译着两人的对话。

&ldo;一个也不会。&rdo;

鸟人看着鹰问道：&ldo;那么如果我们选择不帮助达肯&iddot;拉哈，他会杀我们多少人？&rdo;

&ldo;非常多，这是迟早的事。&rdo;

他放开了抚摩着鹰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理查德。&ldo;听起来你好像在建议我们帮助达肯&iddot;拉哈。&rdo;

理查德的脸上展露出笑容。&ldo;如果你们选择不帮助我并保持中立，尽管这很愚蠢，这是你们的权力，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拉哈会。我会继续前进，如果有必要的话用我最后一丝呼吸来抵抗他。&rdo;

他的脸突然变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表情。他向前依近身躯。&ldo;但是，如果，你们选择帮助达肯&iddot;拉哈，而我战胜了他，我会回到这里，并……&rdo;他用手指快速划过喉咙做了一个不需要翻译的手势。

鸟人面无表情的坐着，无言以对。&ldo;我们只是希望不受干扰的生活下去，&rdo;他最后说。

理查德耸耸肩，低头望着地面。&ldo;我可以理解。我也这样希望。&rdo;他抬起头。&ldo;达肯&iddot;拉哈杀了我的父亲，还让邪恶的灵魂假扮父亲欺骗我。他派人试图杀死凯伦。他解开结界以便能够入侵我的家乡。他的走狗击倒了我的俩个最好的朋友。他们处在深沉的睡眠中，接近死亡，但至少他们会活下去……除非他的下次尝试获得了成功。凯伦告诉过我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他的故事会使你感到呕吐。&rdo;他点点头，他的声音很轻柔，不比耳语高多少。&ldo;是的，我的朋友，我也只是希望不受干扰的活下去。这个冬天第一天，如果达肯&iddot;拉哈得到了他所寻找的魔力，他会拥有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力量。那么所有一切都晚了。&rdo;他的手伸向他的剑。凯伦睁大了眼睛。&ldo;如果他在这里，处在我的位置，他会拔出这柄剑要你做选择，要么帮助要么就砍下你的头颅。&rdo;他放开了手。&ldo;那，我的朋友，就是为什么如果你选择不帮助我，我也不能伤害你的原因。&rdo;

鸟人仍然安静地坐一会儿。&ldo;我现在认识到我不希望达肯&iddot;拉哈成为我们的敌人。或者是你。&rdo;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鹰放上天空。鸟人再次坐下来，沉重的想法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ldo;你的话听起来是真实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看起来尽管你想要获得我们的帮助，你也希望帮助我们。我相信在这一点上你是认真的。只有有智慧的人才会向他人提供帮助以获得帮助，而不是用恐吓或者诡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