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绯白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将她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推开,而后开口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想任性就任性?”陆绯反问道。Amanda家境殷实,不愁吃喝不愁嫁,自然没有什么能让她心的,法医这个这个职业,也就是玩玩的罢了。以后要做些什么,或许会和这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说不准。
“人家哪儿有!人家也是要上班的人。我和你不一样,你至少在国内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没有。所以我要调时差好吗?”Amanda这话说的有些矫情。
陆绯冷嗤一声,在别人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在她面前说?
“是啊,你调时差才调了一个半月,是不是要凑个整儿,等到三个月的时候才算调好?”说着,陆绯白了她一眼,似乎不想跟她多计较些什么。
“你管我……吃你的饭!陆绯,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的人,所以要对我好一点,赶明儿要是姐心情不好,就不帮你找人。”Amanda傲娇的冷哼一声偏过头。
陆绯有些无奈,她能说什么?
昏暗的房间,空空荡荡,耳边传来一声声‘滴答、滴答’的声响,直击在人的心头。衬得此刻安静的有些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烂的味道,浓重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尖。
只见房间的角落里,被‘扔’着一个人,身着白色毛衣,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这人身材娇小,一头短发显得尤为俏皮。
她半睁着眼睛,额前的头发湿哒哒的伏在皮肤上,满脸的汗水似乎在诉说着她的痛苦。
宁凡迷迷糊糊间看见离自己不远处似乎做了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不停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大,只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办法思考。
“老大,这臭丫头怎么办?再放在这里人都死了!”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你问老子,老子有什么办法!TM的那个畜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子当初就不该放他一个人回去!”接下来,是一声桌子被掀翻的声音。
宁凡脑袋微微偏了偏,努力压抑着身上的不适感,让自己能够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刚才说话的那个,想必就是刚才那男人口中的老大。听到老大说的话,宁凡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凉。她自然知道老大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自己会走到这一地步,不还是败那个男人所赐吗?
“老大,要不我派人去找找?”那男人又问道。他看了看门外的太阳:“这都第三天了,那臭丫头再不吃东西就饿死了,老大,要不给她点东西吃?”
“吃吃吃,吃什么吃!饿个几天能饿出什么问题来?老子自己都不够吃,还给她吃?”那老大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都滚去给我找!找不到谁都别想拿钱!”
“老大,其实……”这时,宁凡只听到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是个很难形容的声音。声线很细腻,带着一点哑哑的味道。但,这是男人的声音!一个很不像男人声音的声音!
“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算个什么!”那老大一听便知道是个急性子,说话没有耐心。
“其实就算是他不回来,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啊,你看那小妞,长得也不算差,到时候要是直接脱手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是那老大的声音确实许久没有想起,想来是在想着男人说的话。
老大没有反对,意思就是说赞同的可能性很大。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大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语气让这臭丫头死在这个地方,倒不如直接脱手,来钱快,还不容易麻烦。
“老大,您觉得,如何?”那男人的声音响起,他在询问老大的意思。
最后,老大还是点了点头:“是个办法。”他看向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猛地朝他头上打了一下:“你看看你,怎么是什么都想不到!同样长了一个脑子,人家的脑子是脑子,你的脑子就是泥捏的是吧?”
那男人有些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那要让他干什么嘛!
而后,便转身看向那个出主意的男人:“这办法好是好,就是现在TMD这A市管的太严了,要想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脱手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要是不被警察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我们……”老大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大,你也说了,A市最近查的严,但是您想想根源。为什么会查的严?不就是因为全段时间从境外逃来的运输黑火的那个集团吗?他们既然有本事在警察眼皮子地下干这种事,想必也是有这种能力的人。我们只要想办法把这臭丫头脱手给他们的人,一切事情不就好办了吗?”说话的依旧是那个出主意的男人。
他叫南风,戴了一副斯斯文文的黑色框子眼睛,一头黑发留长了遮住了眼睛,倒是有一种玉面书生的感觉。和面前的这个老大,还有那个莽撞的男人有些不太一样。
“诶?你小子,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老大一听这话,连忙开心的不能自拔。
相当于一直在这里傻乎乎地等着那男人回来,倒不如按照这个办法来,来钱快,又不会
法来,来钱快,又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得先把这个臭丫头解决,她在我面前我都嫌碍眼!”那老大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做事不会动脑子,就喜欢靠着一身的蛮力来摆平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