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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哑光口红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我丝毫没有考虑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非常地不合时宜。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两个人就像互相知道了对方&lso;底细&rso;的贼一样，红着脸出去了，从此谁也没提起过。&rdo;

&ldo;所以说，你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女孩子的那地方长什么样？&rdo;寻露表情挪揄地问。

&ldo;算是吧！要不要也一起玩一次？&rdo;我提议道。

&ldo;什么啊？&rdo;

&ldo;&lso;看瓜&rso;啊！&rdo;

寻露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上正亮得无法无天的月亮，歪着头想了想说：&ldo;还是算了！&rdo;接着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红着脸，小声骂了一句：&ldo;流氓！&rdo;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突然生出一种错觉来，心想这丫头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人吧。

&ldo;寻露，我觉得你对有些事过于认真了，有时候开个玩笑，你都要来回考虑半天。&rdo;

&ldo;很奇怪吗？&rdo;

&ldo;很奇怪。&rdo;

&ldo;可能是我天生笨吧，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你知道我做过最傻的事情是什么吗？&rdo;

我摇头。

&ldo;小时候你们男孩子也有过那个阶段吧，被人告知所有的东西都能感知痛苦，吃鸡肉鸡会痛，吃菠菜菠菜会痛，就连吃面条麦子都会痛。&rdo;

&ldo;嗯，好像有过。&rdo;

&ldo;很多人马上就会发现这是个骗局，也有心狠的人压根就不在乎鸡和菠菜的痛苦，可我天生笨拙，反应又慢，竟然相信了很久。我连续一个星期都不敢吃任何菜，甚至不敢喝水，怕水会痛，受不了时就吃一点米饭，也不敢使劲嚼，只能轻轻用牙碾碎。后来我爸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子，把筷子一扔，扭过头气呼呼地走了。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把胃饿小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吃不下太多东西，你说傻不傻？&rdo;

我深吸了几口林间清冽干慡的空气，酒也已醒了大半：

&ldo;一点都不傻。吃得少，所以苗条。你用善良换来了一个好的结果，应该高兴啊。&rdo;

&ldo;真这么觉得？&rdo;

&ldo;当然。&rdo;

她轻轻一笑，忽然停下脚步，迎着我的目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ldo;林秋，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什么都不怕的……&rdo;

那天寻露的眼睛格外亮，甚至超过了天上清冷的月光，里面还有黑色的不知名的物质在随着月光缓缓流动着。

&ldo;又在说什么梦话！&rdo;

&ldo;不是梦话哦，是真的。&rdo;她辩解道。

&ldo;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是真的高兴。&rdo;我微笑地望着她，突然间很想吻她，很想抱住她，很想说出那句隐埋在心底的话。

可有些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圣诞节之后，没过多久便是元旦假期。

下午放学后，我稍微晚到了一会，走到校门口时，寻露正好从水塔后面出来，我发觉今天的寻露与往日格外不同。

头发仿佛特别打理过，整齐地散落在白色羽绒服的两侧，刘海也以更加优美的弧度弯在额前，睫毛似乎也比原来更长了一点，尤其是她的嘴唇，在暮光下显得格外丰润娇艳。

&ldo;你的嘴？&rdo;

&ldo;涂了口红，好看吗？&rdo;

&ldo;好看。不过怎么会突然想起涂口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