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人,扮演虫族?”
噫。虽然常年宅在?花界的钟情?对上面所说的内容都不太了解,但虫子是?什么他可再清楚不过了,那可是?他们花界生?灵的天?敌。
保险起?见,他还是?先选了让他扮演人的幻境。
“从淤泥中盛开的纯白小花,被?摧毁时的样子大概会更令人叹惋吧。”
没有人知道小哑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条街上的。
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城市中,他就像一颗沙砾一样不起?眼?。
总裁坐在?他的豪车里,却一眼?看到了蹲在?路边的小哑巴。
小哑巴的脚边放着两大箩雏菊,一部分被?包扎成花束,一部分被?编织成了花环。
附近是?一个常有年轻女孩和一家三口来?拍照打卡的景点,花环与花束无疑能为她们的照片增色不少。小哑巴被?几个年轻女孩团团围着,只能羞涩地埋头编着花环。
总裁盯着小哑巴嘴角边上两个小巧的酒窝。
小哑巴的年纪本就不大。他的脸白皙小巧,还有一头柔软微卷的黑棕色短发,一双杏眼?在?阳光下透出一种澄澈而又温润的棕色。一笑起?来?露出那两个精致可爱的酒窝,就更显小了。
他看起?来?更适合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而不是?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蹲在?路边卖花。
“去买一束花来?。”总裁说道。
“是?。”前?座的司机显得有些诧异,但他早已习惯了总裁说一不二的作风,也没多问什么。
眼?前?的光线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小哑巴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猛男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帮派人士!没见过世面的小哑巴被?吓了一跳。
幸好下一秒,猛男就开口说了自己的来?意。小哑巴松了一口气,手脚麻利地将一束雏菊包好,递给面前?的猛男。
猛男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了句“不用找了”,便扭头就走。
小哑巴追着他咿咿呀呀地比划了半天?,但他个子小,到最后也没追上人找钱,只能看着那辆黑色豪车开走了。
车上的总裁低头闻了闻那束花,雏菊的清香居然让折磨了他十几年的头痛有所减轻。
不知道花的主?人闻起?来?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味道。总裁回忆起?小哑巴蓬松的头发、柔软的脸颊和纤细的腰肢抱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吧。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翌日?,总裁坐在?餐桌前?边喝咖啡边看资料。
“钟情?,十九岁,父母双亡,幼年因一场医疗事故致残”
“成年了啊。”总裁意味深长地说道。
某一日?清晨,小哑巴照例提着一筐花从他在?城中村的住处出来?,却毫无征兆地被?人捂住了嘴,推进了一辆豪车里。
豪车开走了,筐里的雏菊洒落了一地,很快被?晨起?来?往的人们踩进污水里。
在?这座城市中举目无亲的小哑巴从这里消失,就像一粒沙砾从沙漠中消失,永远不会有人注意。
小哑巴被?人用蛮力推进车里后,又被?从车顶垂下的布条捆住了手脚。他说不出话?,四肢又被?捆缚住,只能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弹动着躯干。
他自小生?活在?民风淳朴小山村里,上个月才?来?城市打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