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媚看着他沉默且朴实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自言自语道:“我就该把心放好。”
郁郬的头上鼓了一只大包,他顾不上揉,也顾不上龇牙咧嘴地抽气,才得到的消息得立马汇报,他道:“陈飞那边来报,说是没费什么力气,佟家五口人都接出来了,没病没伤的。已经按照您先前的吩咐,安置在了汇贤饭店。”
魏奉山的面孔舒展了几分,点点头,“安置下来就好,别的要什么都不理会。”他略一想,还有事情要交代,但自己又不放心离开这边,“叫陈飞到这来一趟。”
“是。”
他转身又回去跟佟明媚贴了贴,“你叔叔婶婶安置下了。”
佟明媚蓦地扔了首饰图册,“沪城饭店?”
“汇贤饭店。”看着佟明媚有点不安和怨怼的神色,他补充道,“房间没有你住的那个一半大。”
“这也算是给他们花钱了,还是我吃亏。”
佟明媚想了一通,总在意这三瓜两子,气坏的是自己的身体,人在拥有许多的时候,会比自己想象的多几分慈悲,她大手一挥,揭过去了。
看着魏奉山像是挣脱刚刚魔怔的样子了,她又凑上去问:“刚刚是出什么事了?”
她的脸那么近地凑在眼前,近到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都跟着他呼吸的节奏摆动,眼睛是那么灵动,幼稚的野心和欲望闪闪发光。
爱是占有、支配、达成一种特殊的地位或关系。
佟明媚不依不饶:“顾千松跟你说什么了?他肯定是看赴约的人是你不是我,故意说些话刺激你的,你要真听了,就是着了他的道了。别看他一派老好人的无害样子,其实疯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很怕顾千松背着她跟魏奉山添油加醋地说关于她的事,才修补好的感情,不能再让他破坏。
“嗯,我知道。”
郁郬的声音又在外间响起:“二爷,陈飞来了。”
佟明媚惊奇道:“陈飞去哪了?好久没见着他了。”
魏奉山看她一眼,往外走。这短短几步路,他的脑中总忍不住地瞎想,陈飞镀了一层钟鸣鼎食的富贵命缘,抑或是三分运气、七分打拼也到了跟他一样的位置。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不同。他一直都知道。
陈飞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他一贯都很容易得意高兴,但面上却带了凝重。魏奉山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过来的路上发现的。”陈飞揉了揉头发,这几天长得长了,这么一揉更显得凌乱。
几张薄薄的宣纸,一眼望去,张张都是一样的。内容是他早就看过的东西,母版在印刷厂当时便给销毁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