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逸苦口婆心:“社长,我只是一个写本子的……”
项凌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今晚之前挑一个你想演的角色出来。”
王柏逸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社长啊……我五音不全啊!”
项凌若有所思地打量起王柏逸的脸,说:“会匈牙利语或者西语吗?我觉得你的气质好适合小天鹅啊。”
项凌口中的小天鹅是六人组里,唯一一个不会说英文的人。她在原剧中被诬陷杀了丈夫,是整个剧里唯一没有杀人,却被处以死刑的小可怜。
她被处以绞刑的那一幕,穿上了洁白的芭蕾舞裙,从高台上以最优雅的姿势坠地。
美到惊心动魄。
“不会。”王柏逸说,“社长我今年才大一呢,英语都没说利索……”
项凌说:“我们剧本肯定需要改,我在想要不要改成中文版,然后小天鹅用英文,或者是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王柏逸一愣:“粤语?啊,好多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我们班上有几个西藏和新疆的同学,他们说维语和藏语的时候我完全听不懂。”
项凌说:“咱们社团倒是真有几个少数民族的,还有几个会说粤语的。”
“可是台词现在改会不会来不及,还要排练和背词,时间太紧了。”王柏逸说。
项凌笑着拍王柏逸的肩膀:“这你就小看你们组和你们组长了,而且剧本都是随时能改的,只要在最后三天之前定稿就好,三天时间还不够背吗。”
“如果要改剧本,那我肯定得帮我们组长,到时候忙起来会没有时间排练。”王柏逸提醒项凌。
“别想躲,这次你说什么也得上,改剧本有他们,你好好跟着我练舞。”项凌说,“具体改不改剧本我等会儿还要和他们商量,你今晚上把选好的角色发给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柏逸哭丧着脸送走项凌。
其实项凌真不是要为难王柏逸,实在是他真的觉得王柏逸是颗好苗子。当初在迎新会上王柏逸唱的那首歌,项凌现在还记得,声音干净清透,就像在讲故事一样,把一首歌徐徐道来。
而且项凌也无数次看到王柏逸站在台下,眼神充满向往地看着台上表演的人。
项凌知道王柏逸只是跨不过去这个坎,觉得害羞,觉得自己不行。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行不行,就算做不好又怎么样,大学是一个容许人在磕绊中成长的地方。
项凌的英专老师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告诉他们,别怕说英语,也别怕犯错,不犯错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对的呢?
要做敢于尝试的勇者,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无论好坏,都会是人生中最美好,最无与伦比的回忆。
项凌不知道未来骆瑞雪会不会推着王柏逸上台,但是既然他还在这里,那么项凌希望自己能够让王柏逸跨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