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憕怎么说?”项凌坐好后,一边放松肌肉,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这本来属于家事,他们不该管,但是我情况特殊,老师们担心再出意外,就问我愿不愿意让他们帮忙。邓憕说昨天我被打,可以钻家暴的空子,让他们有机会插手。”秋林说。
“家暴?”项凌问,“学校打算报警?”
秋林摇头说:“不是,家暴只是切入口,并不打算在上面做文章。他们知道我想和父母和解,邓憕说学校的意思是,尽量双方缓和关系,就算不能让妈妈马上接受我,也别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那学校打算怎么做?”苏律阳问。
“学校……”季秋林其实有点迟疑,“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想给我爸妈填鸭教育,今天我都没有见到他们,听说现在正在校心理咨询室喝茶。”
不知为何,项凌突然就安心了。
a大的校心理咨询室,那是真的有点牛逼。
不,应该说整个a大心理学院都是相当牛逼。
“邓憕问我是否愿意邀请我的父母,参观我们的科普栏。”季秋林说,“当然,是在他们和老师聊过之后,我们的活动会举办三天,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第三天的时候来。”
“看来我们得下十二万分的功夫来做这件事了。”项凌说,“加油啊伙计们。”
苏律阳有点担忧:“他们两年都没和缓过来,这一两天能管用吗?”
季秋林说:“学校说他们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冰释前嫌,立马母慈子孝,他们也做不到。他们的目的,是帮我和爸妈把竖立在我们面前的高墙打破,就算短时间没能打破,也要凿出一个洞,之后我们的如何,就看我和他们之间如何相处了。”
确实,这是最现实的想法,也是学校插手后,能做到的最有效的方法。
项凌他们暂时也没更好的应对方式,只能双向配合,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将科普栏做到最好。
科普栏活动从29号开始,现在是26号,他们只剩下两三天的时间来做准备。
寝室又开始进入战斗状态,这一次不仅仅是他们忙,他们还带着三个社团一起忙。
为科普栏拍艺术照,准备文案和科普资料,包括各项海报的后期制作,传单和签名台,模特展台等等一系列事情,他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做到最好。
大家都在忙,项凌和苏律阳也没找到时间,继续上一次在医院门口的话题。
项凌虽说心中依旧藏满疑虑,但是他现在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苏律阳已经开始愿意开口谈论过去的事情了。
这很好,这说明苏律阳在尝试着从过往的痛苦中走出来,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愿意相信他,和他一起面对艰难险阻。
这就够了,项凌想,有这样的决心,他不会再害怕寒假长达一个多月的分离。
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请看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