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听这等事,当即忍不住嗡嗡嗡讨论起来。包子西施距离他们不远,那些话飘到她耳中,顿时浑身僵硬,脑子都跟着木了起来。
她还未曾嫁娶,刘庆又是个有妇之夫,若万一此时暴露出来……
包子西施摇头,大声哭喊:“大人,民女与刘庆之间是清白的,民女不曾与他有染。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陆展鸿沉声道:“季唯,女子名节不可随意抹黑。你此话可有证据?要知陈氏若真与刘庆有染,按照乾朝律法,是要裸衣上街□□的。”
季唯转身,指向包子西施,“大人请看。包子西施身上多处伤痕,出现在额角、脖子,若我所猜不错,她身上或有更多伤痕,可请妇人一验!”
若非昨日赶路匆匆,包子西施又怎会拉下丝巾不曾披上。她昨夜在牢房内蜷缩一晚,距离季唯又不算远,早就被季唯仔细打量过。
她身上淤痕所颜色转淡,但仍能看出不少痕迹。
按照季唯猜测,十有八九是刘庆施暴留下。
此朝对男女无媒苟合之事,一向律法森严。
一旦两人奸情被揭发,刘庆还有活路,包子西施裸衣游街,只怕再无颜面苟活于世。
只要一想到这,包子西施又害怕的浑身发抖。
“大人,大人,民女身上的淤痕是摔倒撞击所致,并非是……并非是……”
包子西施呜呜咽咽,哭得好不凄惨。
刘庆本被林青教导,今日不该开口,全由包子西施作证。可他实在是听的心头火气,顿时暴喝:“住口!”
他积威慎重,包子西施一抽,顿时屏住了呼吸。
陆展鸿闻声大怒,丢下一张红签,斥责刘庆藐视公堂,藐视县官,杖责二十。
一旁两位捕快出列,不顾刘庆挣扎,就将他拖去后庭施刑。
有了这前车之鉴,包子西施更是怕极。
“本不过是一桩斗殴案,谁曾想到竟会落得如此复杂。”季唯叹气,“为了证明自身清白,愿大人传召张兴、刘魁、陈三武等人为小民所言作证。”
包子西施一听,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喊道:“大人,那日季唯虽出言无状,但确未曾对民女做出过分之事。是民女不满季唯屡次收费,这才……”
她还没想好后续要怎么编,陆展鸿就打断了她,“陈氏,你可想好了?”
包子西施瞥了季唯一眼,用力点头。
她想着,只要不将那事抖落出来便罢,总不至于太糟。
却不知她这一翻供,整件事情就又变了个性质。
刘庆等人从打抱不平,变成了帮派私仇报复。前者下手过重,或许只赔些银两便可了事,若是后者,则是陆展鸿在任最为深恶痛绝之事,一年牢狱免不了。
包子西施对这些一概不知,说出这样一番供词来,急的林青满头是汗,被她的愚蠢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即掐死包子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