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没醉,还顾忌着这是校舍,进去的时候伸手递到人嘴边给他咬着,他痛他也痛,痛并快乐着。后来柳意绵受不住,哭的季唯心也碎了,就草草收了,起身烧水来给他擦身。
后半夜时,柳意绵又醉又累,早早睡了过去。季唯擦干净他身子,半撑着手臂躺在他身边,借着月色看媳妇。
虽说夜色浓重,可也是越看越喜欢。
好半晌突然记起一个事,又翻身下床,从带来的包裹里摸出了东西,握着少年手腕套了进去。
动作大了些,睡梦中的少年抽泣了几声,下意识地说不要了。
季唯一怔,突然无声大笑。
他上辈子活了三十一岁,到死都打着光棍。没想到老天厚待,来这就有了媳妇儿,又乖又软,真是心肝。
他乐的半宿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觉出了几分困顿,打了个哈欠,合眼睡了。
梦里绵绵气他酒后乱来,冷脸不肯理他。
季唯急的手一伸,把人困在怀里,低头就去亲。
结果香香软软没碰到,鼻子嘴巴一阵疼,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这……早上好啊,绵绵。”柳意绵身着白色里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锁骨。那锁骨上还有一道红痕,衬着雪白肌肤有些香艳。
他躺在季唯边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嘴唇紧抿,手里抓着枕头,却不说话。
季唯一阵紧张,直咽口水,“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他掀开被子要起床,还没越过柳意绵,就感觉衣角被攥住。
他回头看他,却见柳意绵举起了纤细的手腕,翠玉深碧,皓腕若雪:“这个?”
“这是娘亲临走前留下的,说是讨了媳妇儿,就把这镯子给她,传媳不传女的。如今你是我媳妇,这玉镯当然是该给你的。”季唯握住他伸出的手腕,贴在他跳动的心口上,“你不想要么?”
他还当柳意绵真如他梦中那般,气他趁醉行事,心头正惴惴着,就听到一声被压抑地极低极低的呼声。他低头去看人,刚才还强忍着平静的少年,此时已是眼圈通红,含着泪花用力摇头了。
“我只是,只是太过欢喜了。季哥,我真是太欢喜了!”柳意绵哭着笑着,朝季唯扑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眼泪肆无忌惮的抹在他里衣上。
他等着盼着,就为了能做季哥的娘子。如今他许下的愿已成真,由他亲口说出,还有什么生辰礼物比这更好吗?
“傻绵绵,这是大喜事,哭什么呢。”季唯抚摸着柳意绵顺滑的长发,将人紧紧搂住,安抚道,“等到快过年时,书院放假,我便将你迎进门,双喜临门,你看可好?”
柳意绵眼里含着泪花,笑容却极灿烂,“好!”
等两人心情都平复过了,季唯才松开手,从地上捡起昨日丢在一旁的外裳,拿来给柳意绵披上,“现已入秋,不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