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是眼冒绿光,话也不说就拿了椰挞往嘴里塞。在得知了椰挞一盒也要半两银子后,就连林泰咀嚼的速度都跟着放慢了,毕竟这每一口吞的可都是银子。
一人吃了一块后,就都不动了。季唯也不勉强,只说这椰挞放上三四日,可能就要坏了,若不吃就是浪费,叮嘱叫上纪宝山也可来尝尝。
之后分食了油条、肉松小贝填饱了肚子,林泰和文宣就告别回屋去了。
“之后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忙,若你钱不够用,就去铺子里找张管事拿钱。他会从我的账上支给你的,不用太过担心。”季唯掐了掐柳意绵白净的脸颊,留下了些许红痕。
柳意绵绞了绞手指,心中有些烦闷。
他知道季哥还有正经事要办,不能留在大溪镇日日陪他。此番他来监督新铺子开张,已为了他的生辰多逗留了数日,两人还已……他不该如此贪心的。
柳意绵低垂着视线,看右手腕晶莹剔透的玉镯,左手食指轻轻碰了下,闷闷道:“季哥何时走?”
“若没有其他事,许是下午吧。”之前跟林耀祖谈的加盟事宜,还需赶紧跟老爷子谈一谈。他在这待了六七天,林耀祖都不止一次借林泰的嘴催过他。
季唯可不是因私废公的人。
他轻叹了口气,长臂一伸,将人揉在怀里,亲了下柳意绵额头,用下巴低着柳意绵脑袋,就这么静静抱着,“我向你保证,一旦有空,就来看你。哪怕我不来,也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日日都在想你。”
“我心里知道就好了。”柳意绵喃喃着,反手抱紧了腰。
自从柳意绵上了学,二人就聚少离多。即便是抱着对方,都是种奢念,他们睡也不开口,就这样待了好一会。
柳意绵轻轻道:“月余未曾回去了,不知周婶、阿秋他们如何了。”
季唯跟阿秋之间的联系,除了工作外,就是柳意绵。在柳意绵离开后断了一层,阿秋怀孕后又断了一层,如果不是柳意绵此时提起,季唯早就抛在了脑后,此时拍了下脑门,有些懊恼道。
“我竟将此时忘了同你说了!”
“什么事?”柳意绵抬起头,有些好奇道。
“是阿秋,自他怀了身孕后,就没再来铺子里帮忙了。现在那些杂事,是由田哥帮着——”
“什么!”
季唯话没说完,就被大吃一惊的柳意绵打断。这不能怪柳意绵太过激动,虽然人人都知道哥儿是能够怀孕的,可相比于女子,他们的生育能力实在是差。
这也是为什么哥儿的价钱,远低于姑娘家的原因。不少穷苦人家娶不到媳妇,又买不了姑娘,就只能买哥儿,以希望哥儿能生个孩子。
先不说怀上了能否生下,就说哥儿这极难受孕的体质,阿秋能够怀上孩子,就说明了他是个福泽深厚之人。
柳意绵像是自个儿怀了一般,抓着季唯的领口激动了好一会。等情绪冷静下来,他又有些伤感了。
“阿秋是个命好的,他以前常说能够吃饱穿暖就很好了,今后若能生个孩子,这无根浮萍也就有了依靠,这辈子就圆满了。”也不知他这辈子,可否有阿秋这运气。
即便他最后撑不过鬼门关,也想给季哥留下一个有着他们血脉的孩子。
“想什么呢?”季唯看柳意绵默不作声,眼底的喜色褪尽了,看起来有些难过,就收紧了手臂,把人贴在自己胸口,“我喜欢看你笑,看你脸红的害羞模样,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憋着,你还有我。”
柳意绵不想说这些事,用力摇了摇头,声音含糊道:“我不能亲自去给阿秋道喜,季哥回去时,替我带一份礼吧。”
“好,送什么?”季唯直男心思,要问他意见,肯定是直接包个大红包送上门了事。可阿秋是柳意绵唯一的好友,自然不能如此敷衍。
思来想去,柳意绵还是决定去店里买块长命锁。可他想要起身,却又被季唯给搂着拦下来,“再抱会,没抱够。”
季唯靠坐在床头,两腿交叉放在床上,柳意绵被他搂在怀里,自然而然就坐在他腿上。靠的近了,动作间自然会有所摩擦。
柳意绵察觉到了什么,脸皮一下子红了起来,伸手推季唯胸膛,低声嗔道:“让我起来啦……”
哪有年少不冲动,更何况初尝了情爱滋味,又岂是这么好压抑得住的。
季唯凑到柳意绵耳边,故意喘了声,委屈道:“你昨夜哭得狠了,莫不是水做的。为夫顾着你,忍得好难受。你摸摸它,想你想的疼了。”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若非凑在柳意绵身边说的,只怕也听不清。
这话带着某种强烈的意味,熏的柳意绵脸若红霞,在他没防备间,手已被季唯握着朝前探去。他下意识一缩手,很快又被捏紧了手腕。
“乖,你只当心疼心疼我。”季唯少有这般低垂着眉眼,柔着嗓子说话的模样,看的柳意绵心也化了,人也软了,只将脸埋在季唯肩头,耳尖似要滴血般的红。
至于后来,又是怎么滚到床上,季唯忘了,柳意绵估摸着……也记不太清了。他累得很,除了喘气,再没了其他的气力,用一只手盖住眼睛,挡住了光,以及某个笑的一脸餍足的可恶男人。
“我去给你打点水。”季唯伸手抓了一角被子盖住柳意绵光洁的身子,被他蹬了一脚,差点跌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