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趴在地上。
他全身疼的实在厉害。
那一双双有力的拳头不停招呼在身上。
皮外伤不知多少,估计连骨头都断了几根。
但太子却是不敢叫疼。
他知道这次,是闯下天大的祸患了。
草原王口中劝阻着阿箬,但若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太子急出了满头的冷汗,心里满是惶恐。
“是太子犯浑,饮酒过量,毫无礼数,还险些失礼了阿箬郡主。”皇上眉头紧锁,阴鸷的眼死死盯着太子,寒声道:“来人,给朕把太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向阿箬郡主赔礼认错!”
这整三十大板。
可是不轻。
就是好生生的人挨过,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更何况太子已经受了伤。
太子心里一慌,正欲求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过头,看到了一脸冷色的夏侯璟。
“父皇息怒,太子毕竟无心,且已经受了重伤,若再打板子,明日在归途当中,伤势难愈,怕是要有生命危险!”
夏侯璟站于太子身侧,话音一落,又面向阿箬,低声道:
“还请阿箬郡主息怒,饶太子一次,等回京之后,再对太子实行惩处,决不轻饶。”
他手臂伤处未愈。
俊脸上仍带着一抹苍白。
但添了几分脆弱,却让阿箬更移不开眼。
她盯了夏侯璟一会儿,莫名红了面颊,之前那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也顿时软了不少,连声音当中,都带了几分暖色。
“你。。。你干嘛为他求情啊?”
阿箬扁着嘴,声音当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他可是登徒子,半夜跑到我营帐来了。”
“太子失仪。”夏侯璟轻叹一声,一双黑眸如幽森的墨潭,望着阿箬时,竟给了她无边温柔的错觉。
“但他也受了伤,回路艰险,惩处虽不可免,但也希望能回了京城,再做施行。还请郡主能大谅,饶太子酒后失礼。”
他态度是极好的。
每一句的温声软语,都让阿箬心跳加速。
她扭捏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再吭声,已是默认了夏侯璟的提议。
草原王虽是心里知晓,等他们回到京城,惩不惩处,都是不知晓了。但皇上和夏侯璟,把态度摆的很足,加上阿箬也未吃亏,想了想,便道:
“皇上,太子也是无心,就按十七皇子所说的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