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蜡烛滚到了鞋边。
婴浅却完全没有注意。
她望着眼前这一幕,多少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
又是闹哪样?
米迦尔跌坐在地,捂着肩头,正咳的厉害。
他面颊的伤口,渗出了刺眼的红。
也有赤色的细流,滑出袖管。
爱德华站在他的前方,手还保持在伸出去的姿势。
他瞪着眼。
像是没能想到,婴浅会忽然归来。
如海洋一般的蔚蓝的眼眸中,满是慌乱无措。
爱德华看婴浅皱起眉。
终于意识到,现在房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危险。
“我。。。”
他正要开口,米迦尔却抢先道:
“没事的!”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望向婴浅,勉强扯出个笑容。
“这是误会。。只是误会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背着手。
似乎想要将开裂的伤口藏下。
不被婴浅发现。
头也微微低垂着头,视线短暂的落在她身上,又急急忙忙的移开。
“误会?”
婴浅大步向前,沉着脸,一把扯开米迦尔的衣领。
他肤色太白。
简直如同白雪一般。
但也因此,烛台留下的痕迹,就尤为明显。
已经红肿了一大片的范围。
隐隐,还透出一抹青意。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米迦尔手臂的伤,才刚刚止了血,进行完包扎,此时却再一次开裂。
还有面颊,因着血色浸染,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苍白虚弱。
“你。。。”
婴浅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训斥,都不由咽了回去。
她先搀抚着米迦尔回到床上。
然后转过头,皱眉问:
“爱德华,我让你看着他,不是让你暗杀他!”
“陛下,我没有!”
爱德华根本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