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脚步一顿。
她回过头,正好捕捉到了王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顶着季池鱼意味深长的注视,他用力咽了口唾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知道的。”
季池鱼淡淡回了句。
握住婴浅的手腕,带她一同离开了审讯室。
“能交代的,他都已经交代了,就是再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
顶着婴浅疑惑的视线,季池鱼简单解释了句,又转而问:
“你现在,还在怀疑王禹?”
“说来也奇怪,王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和凶手的体型行事风格也完全不同。按理来说,杀害徐静的人,不可能是王禹,他只是挪用了个公款。”
婴浅摸着下巴,又道:
“但我就是觉得,他有问题。”
直觉这种东西,相当奇特。
说不清也道不明。
却诱导着婴浅,将矛头对准王禹。
他真是只挪用公款那么简单?
为什么婴浅却有一种,从一开始就被牵着鼻子走的荒谬感?
错觉?
还是她真的忽略了什么?
见婴浅皱着眉,脸上的凝重几乎要结成乌云,季池鱼不由笑了,指尖虚虚扫过她的眉宇,抚平那些皱痕,他柔声道:
“也许,你并没有错,毕竟想要一个人死,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婴浅眼睛一亮。
“你也认为他有问题?”
季池鱼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道:
“先回去换件衣服,再去找到林霄,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许是季池鱼的语气太过平缓。
婴浅不由望过去一眼。
金丝边框眼镜下,是他带着笑意的眼眸。
神情间的从容不迫。
甚至让婴浅有了一种。
季池鱼早已将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彻底了然的感觉。
还留在这。
不过是为了陪她玩完这场侦探游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