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有脸出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抢糖吃!傅老师配了她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话人的语气中,不乏浓浓的酸意。
“小雨,你别这样说林娇,她也是有苦衷的吧,毕竟她爷爷刚去了,心里一时想不开,也”
帮着林娇说话的女生似是察觉自己找的理由站不住脚,呐呐地闭上了嘴。
林娇拖着沉重的身子,路过两人身边时,很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接着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她根本就懒得管,这大中午站在她家门外黑白脸唱戏的两人,循着记忆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
而被林娇无视的两人,其中被唤作小雨的女生,有些愤恨的就要朝着林娇冲来,却被身旁面容精致的女生拉住。
“来了。”
面前小院大门应声而开,一个年约40岁左右的妇人一脸笑意的看着院外的林娇。
“娇娇来了,你等着,婶子饭菜都盛好了,这就给你端出来。”
女人说完话又风风火火的转身进了院子。
知道马上就有饭吃了,林娇揉了揉自己从刚才醒来就叫个不停的肚子,但当触及肚子上那几层“游泳圈”的时候,林娇又有些嫌弃的挪开了手。
林娇也不明白,自己只是刚赶完毕业设计,想躺回自己的kingsize大床上,打算美美的睡一觉。
却没想一觉醒来尽然出现在一间破破烂烂,杂乱不堪的土屋内:
盖着包了浆的棉被,穿着在课堂老师讲服装面料进化史里才会出现的直筒粗布麻裙,林娇只觉得崩溃。
等她再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原主的爷爷是逃荒到了这靠山屯,是村里唯二的外姓人家,而原主她爹,机缘巧合救了镇上炼钢厂的主任,成了一名光荣的炼钢工人,还娶了主任的女儿。
当一切都要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原主她爹因为炼钢操作不当,把自己给熔了,原主她娘受不了打击,早产生了原主,香消玉殒。
而那主任也因为出了人命,被撸了下来,在原主三岁的时候,积劳成疾去了,最后只剩下原主和爷爷相依为命。
“娇娇,来,拿好,吃完了碗筷放着就行,今天你家谨言不是要从公社小学回来吗?你让他晚上过来端饭的时候顺便带过来就行。”
刘翠萍说话的声音,将林娇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看着碗里的咸菜豆腐,吃惯了自家厨子精心烹饪,色香味俱全菜品的林娇,忍不住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但看着笑容朴实真诚的刘翠萍,嫌弃的话卡在嗓子里就是吐不出来;
林娇虽然娇气了些,但也不是不知理,人家对你笑脸相迎的,她还真摆不了什么大小姐的谱。
“麻烦婶子了。”
林娇礼貌性的回了句,就端着菜慢吞吞的回了自家的院子。
反而是听惯了林娇恶言恶语的刘翠萍有些不习惯了,毕竟自从林娇爷爷去世之后,这孩子就变得很敏感,可以说好坏话不分,紧着人作妖。
不过林娇是好是坏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管的,她也不过是收了那傅老师的钱,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管着林娇的中饭和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