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做饭不行,采购也不在行,至少可以打扫一下屋子,别总让梁鹤安一个人顾家。
戚远从泳池里爬出来,倒掉耳朵里的水,披着浴巾回家。
小黑猫睡在被阳光晒得发热的窗台上。
戚远走过去,摸着它玩儿一会儿,开了瓶猫罐头放在一边,就学着梁鹤安平时的样子,戴了手套摆了抹布准备擦地。
“喵呜!”小黑猫懒得可以,嗅着猫罐头的香味,也不站起来吃,就那么躺着,一只小爪子扒着罐头的边缘,脑袋往盒子里凑。
一点儿点儿地边吃边挪,终于把罐头盒从窗台上弄下来了。
“嘿!”戚远过去,觉得很有必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东西。
却见那只小可怜知道自己错了似的,好东西也不吃了,扭着屁股,钻进了一间空着的卧室。
那间卧室,虽然没人住,但总见梁鹤安时不时地从柜子里取个大衣什么的。
此刻门被小猫撞开了,他便跟过去,准备把那屋子一起打扫了。
小黑猫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用前爪拨拉衣橱的门。小家伙力气不小,那衣橱的门没几下就被他弄成一拳多宽。
戚远放下擦地的抹布,追过去,索性打开柜门把猫咪弄出来。
梁鹤安的衣服多半是上档次的毛织品,被猫一抓就彻底完蛋了。
然而,在戚远拉开衣橱门的那一瞬间,衣橱里的穿衣灯亮了。小黑猫圈在一团从衣架上掉下来的毛衣上不动,而戚远却再也无心去看它一眼。
他被衣橱里的其它景象震呆了。
明确来说是被吓着了。
他作为骨科医生,没少见生离死别,作为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也自认为内心强悍,不容易被什么给吓到。
而此刻,他觉得双腿发麻,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一颗惊雷给炸到了脑袋。
头脑发昏,脚底发飘,人都是虚的。
“喵呜。”小黑猫看戚远呆着不动,在那一团绵软的毛衣上伸了个懒腰眯起了眼睛。
戚远却觉得窒息,虽然觉得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似的难以拔动。但还是以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快速地弯腰抱起了小黑猫,关了柜门,屏住呼吸从那间卧室里逃了出来。
……
是啊,梁鹤安在人性上表现得太完美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所以他一定是有缺口的。
然而这个缺口直到今天才被戚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