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欧阳伯伯取笑人家!”黛凌竟撒起娇来。
“好,好,有什么事且说来,我尽力而为便是。”欧阳赤云也只好将好言哄她。
“欧阳伯伯,我们欲以逍遥王的名义宴请几个势力的代表,只是没有门路,还指望欧阳伯伯牵个线。”黛凌道。
“哈哈,这个好说,你只管写好帖子,拿来便是。”欧阳赤云大包大揽。
……
“凌儿,能成吗?”两人从县衙出来,南宫泽宇问黛凌道。
“哎,心里没底啊!这事全系在欧阳伯伯一人身上了,你我二人初到南疆连脚跟也尚未站稳,更遑论根基了,如今 看来也只能拉朝廷的大旗了,只是这一途是否顺畅,这第一仗便没有胜算啊!”黛凌感叹道。
“正是如此,当前情况实在并不乐观,身边无可用之人,现在跟几大势力摊牌的确为时尚早,只是目前也别无他法,唯一能期待的便是,在这地方天子还有那么几分天威。”南宫泽宇道。
“虽是做最坏的打算,最好的准备。走,先回去看看,也不一定像想象中那么坏,毕竟咱们不是要灭了他们,而是站稳脚跟而已。”黛凌道。
这话说得多没底,两人都明白,谁都不是傻子,也只好期待,那几人都不怎么聪明罢了。
待到宴请这日,才发现两人错得有多离谱,似乎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慢说其他几个势力,且说那静安师太,见了黛凌虽有惊讶之色,但也在下一瞬便立马换了笑容,似乎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哈哈,九王爷,久仰久仰。”见几人一一过来到贺,全然没有想象中的箭拨弩张的气氛,多少心里有些疑惑,莫非情报有误不成?莫非这些势力都是表面说说?实际上都还惧怕天子权威?
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表面上谁都不露怯,“几位肯赏脸光临寒舍,真是天大的荣幸啊!”南宫泽宇打着哈哈。
“王爷,您别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我们这些都是大老粗,比不得你们这些文人啊!”一个头发冲天的人,肥头大耳的人说道。
“在下初到贵地,想要在此落脚,特请几位相助。”南宫泽宇斟酌着语句说道。
“诶~~王爷此言谦虚了,王爷自有贵人相助,哪需我等锦上添花呢!”另一道貌岸然的和尚道,想必正是那寺院主持无疑。
南宫泽宇摸不清他话中深意,只以为贵人便是皇帝无疑,也当即笑笑,“圣僧客气了,初到贵地已闻诸位均在此地享有盛名,我等欲在此久居,还需拜见真神。”说着南宫泽宇当真站起身来,一一抱拳示意。
“诶~~王爷这是作甚。”那和尚虚扶了一把,但早已眉开眼笑。对南宫泽宇的识时务很是受用。
“南宫小子,有何事你尽管说来,别婆婆妈妈的,家中的婆姨都等得久了!”又一人道,似乎极为不耐,看来是个急脾气。
“如此我便直言了。”南宫泽宇照旧行了个礼,虽说身份高贵的,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南宫泽宇还是懂的,礼多人不怪,南宫并不在意此时在这些上面给众人些甜头儿。
“内人看上了城南武侯祠,欲将此地辟出个园子来,素来仰慕诸葛孔明先生的才华,定当妥善修缮,细心经营,不知众位可否赏个薄面?”南宫泽宇委婉道。
没成想此话一出,刚刚还一派祥和的气氛,瞬间变得杀气腾腾,“南宫小儿,给你三分颜色,莫非你以为这南疆便无人了不成?便是你有贵人相助,我等联合起来没有一拼之力。”一言不合,那肥头大耳的人便要开打,眼下已经拉开了架势,喊罢便飞身而上。
一胆小怕事冲那主持和尚道,“大哥,你可要劝劝二哥,那位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再看那主持和尚,只是不管不顾,就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俨然已经默认了那所谓二哥的做法!
“滚你娘的!都被人欺到家门儿上来了!这还能忍算什么爷们儿!”另一人看不惯这胆小怕事的做派,说吧,飞身而上加入战局。
且看,刚刚还吃酒的地方,现在已是杯盘狼藉,到处一片碎片,虽在府中设宴,但来人都非庸人,招招致命,可谓辣手无情。
黛凌几人一时竟狼狈不堪,再说那肥头大耳的脾性暴躁不说,武艺更在众人之上,大开大合之间眼看黛凌已无法支撑,南宫泽宇已是自顾不暇,更无力救援,场面比想象中要来得凶险。
几人心急如焚,只也无力改变现状,又过了一会儿,黛凌显然无力再与之抗衡,即将败下阵来。
现在黛凌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了,然而那几人还嫌不够似的,但见那哭着求饶的那人这会儿竟从袖中拿出三支非标,隐隐有绿光闪烁。
眼见这事已经无法善了了,那人咬咬牙,便全力一掷,飞镖稳稳地像黛凌飞去,因为正在激战,黛凌并不曾看见背后飞来的飞镖。
“凌儿!!!”南宫泽宇欲起身相护,可惜被眼前的对手纠缠住,脱不开身。
黛凌便是听见这声音,转身过来正好迎上这飞镖,只见三支飞镖正冲黛凌胸口而来,避之不及。
黛凌即便见飞镖过来也并未多想,左右躲不过去也不过是三支镖而已,并不能伤及根本,见来不及躲闪,黛凌便侧身迎上,三支飞镖便没入黛凌的肩上。
然而黛凌还是疏忽了,这三支不是普通的飞镖,而是三支淬有剧毒的镖,黛凌又正值与对面的人缠斗,不过片刻脸色便已成青紫。
全身疲软不说,各种传来的剧痛黛凌已经失去知觉了,直立的身体缓缓落下,场中的喧嚣顿时都消失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南宫泽宇也拼命逼开对手,想要杀到黛凌身边,不过南宫泽宇跟那人也不过旗鼓相当,一时根本难以脱身。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吼,“混账,我不过晚来一会儿,竟敢如此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