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俩死乞白赖的要来找我,如今已经见到我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欧阳赤云的屋子里,欧阳赤云首先发难。
两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见欧阳赤云问题砸过来。好在张心谟机灵,瞬间明了这是要审一审了。
但张心谟早已想得透彻,两人既然已经被接到这里,想来欧阳赤云对于两人的来意差不多知晓了,至少对二人并不是真的不满,只是若是轻易接纳了,心里却也不是滋味。
还真别说,张心谟对于揣摩人心果然有一套,欧阳赤云正是这个意思,所以准备先给二人来个下马威,再看两人态度。
“怎么?没话说了?”欧阳赤云见二人不说话,以为二人心虚,气势更涨了三分。
“欧阳先生息怒,其实我兄弟二人正是为王妃而来。”张心谟自忖既然兄弟俩这点儿小心思瞒不了欧阳赤云,不如坦白从宽的好。
“这里哪有什么王妃?若为此事,你俩还是回去吧!”欧阳赤云一想到黛凌吃得苦,火气便更大了三分。
“欧阳先生容禀,我兄弟二人来此确受南宫兄弟所托,代他寻妻子而来。南宫兄弟并不知嫂子受了何等委屈,竟不告而别,匆匆出门竟是连这同心结都忘了带。”张心谟知道这王妃二字惹恼了欧阳赤云,便换了个说法,言语更真切了几分。
果然,欧阳赤云听了这话气似乎消了些,只不过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张心谟一见果真缓和了些,心中打定主意要打柔情牌了,“南宫兄弟,在北渊城夜不能寐,如今又有奸人左右束缚,南宫兄弟深夜潜至在下房中,亲**代这些话,在下兄弟二人片刻不敢耽误,披星戴月,只为早点见到嫂子,不负南宫兄弟重托。”
张心谟这话说得入情入理,这些日子黛凌的消沉欧阳赤云看在眼里,倘若真如张心谟所说,这棒打鸳鸯的事,自己还真干不出来,欧阳赤云犹豫不决。
张心谟见欧阳赤云不语,便已明了已经说动了欧阳赤云。“欧阳先生,我二人先时蒙受嫂子仙恩,如今怎能行这无情无义之事。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二人都想留在嫂子左右,不敢惭言护嫂子周全,只想微尽绵薄之力,聊表心意。”
“哼,倒是有自知之明!”欧阳赤云见二人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思量两人说得也确是实情,心里也已经松懈下来了,但还是道,“好了,你二人随我来吧,成不成还要看那丫头的意思,可别高兴地太早。”
张心谟闻言大喜,苏博文见张心谟巧舌如簧将欧阳赤云说服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苏博文对于欧阳赤云总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所以期间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心谟远远看见黛凌一身素色衣衫坐在院子里,不时地揉揉腰肢,身怀六甲不过三个月的她似乎因为身子单薄,衬得肚子格外显眼,粉黛未施确比以前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
几个小女孩儿,坐在小板凳上,看起来也并不敢说太多话,只见她们围成一个小圈儿,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羡慕目光盯着黛凌看。
黛凌也不在意,只管微笑。其实也并不是黛凌不肯跟她们说话,只不过这些小姑娘总是过于羞涩了,在这样神仙般的人儿面前,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已经是奢侈了。
只是还好这个大姐姐不太会女红,几个小女孩儿,便拼了命的绣出更好的绣品来,似乎这样便可以安慰自己般。
见欧阳赤云几人过来,几个小姑娘礼貌的打了招呼便走了。
“凌儿,你有客人来了,非要见见你。”欧阳赤云还未站定便已开口,虽然黛凌这两个月来心情渐渐好转,但那单薄的身子着实让人看着心惊,只是不管吃多少好东西,她如何也胖不起来。
黛凌早已听见有人过来,只是也不在意罢了,没想到竟是故友到此了。顺着欧阳赤云的话音抬头便看见了张心谟两人。
虽说黛凌不至于迁怒这二人,只是看到他们还是不由得想到南宫泽宇,心里一阵抽搐,那笑还没来得及绽放,便又愣生生止住了。
“你二人怎的来了?可是被欧阳伯伯掳来的?”虽心里感伤,黛凌还是不想被人看出端倪,故作轻松道。
“哈哈,这可不是我掳来的!他俩自动送上门儿来的。”欧阳赤云赶紧撇清关系。
“正是,正是。我俩自己死乞白赖寻来的。”张心谟虽是心中惊讶黛凌已有身孕的事实,但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怎的?可是有何要事寻我?”黛凌不知二人到底是为谁而来。
“别提了,我兄弟二人正是投奔宋小姐而来。”张心谟说着声音也透出几分落寞,正是打算探探黛凌的底。
“喔?你二人不在北渊城中,何来投奔一说?”黛凌好奇。
“哎,别提了,宋小姐走后,那王扬更加肆无忌惮,我行我素,我几次向王爷晋言,都被王爷驳回了。最后,那王扬竟施计冤枉我,我欲诉无门,被赶出来了。”张心谟这话虽然苦情十足,实则漏洞百出。
“一派胡言,南宫泽宇不可能如此纵容王扬。”依着黛凌对南宫泽宇的了解,他断不会如此糊涂,一听张心谟如此说话,便忍不住为他辩驳。
岂知这一句话便将黛凌自己出卖了,黛凌此言一出,张心谟的眼中精光一闪,知黛凌并没有忘了南宫泽宇,这事便已成了几分。
“嫂子,此乃南宫兄来时所托。”张心谟说着便将同心结交给黛凌。
黛凌拿着同心结久久不语,许久才道,“如此,便留下吧。”
欧阳赤云见黛凌已背过身去,便知已有逐客之意,直接将两人赶走,只是张心谟胸中尚有话没有讲完,奈何欧阳赤云催的急,也只得匆匆道,“嫂子,南宫兄有苦衷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欧阳赤云拎走了。
只是黛凌怎么会不懂呢,若是不懂便也不会让二人留下了,既是留下了,也就原谅了,只不过两人都懂,现在不是相聚的时候罢了。
张心谟还是说错了,苦的何止是南宫泽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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