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逃避着罗以歌,躲在自己的回忆里。
罗以歌看到危慕裳闪躲的眼睛,脸色更黑了,眸色沉了又沉。
他们在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罗以歌只看到祁覆是紧紧压着危慕裳沉下水去的。
虽然他们在水里的时间并不久,但,罗以歌却介意了起来,TM为什么每一次都是祁覆!
“余北!你TM给我看清楚!这就是你所谓的蛇?”
突然的,淳于蝴蝶游到余北刚才的位置,伸出一手在水里一抓后,随即手里高举着一根细长的黑色的物体朝余北吼道。
淳于蝴蝶手里揪着一根被水泡软的、漆黑的、弯曲的老树根,甚是火大的看着都快躲到河对岸去的余北。
“你……你别……淳于蝴蝶你别把它扔过来!”远远的看着淳于蝴蝶手里揪着那条蛇,余北吓得直朝她摇手。
见余北这般恐惧的模样,淳于蝴蝶再次想起,新兵连第一次跟余北见面时的那捆蛇事件。
知道余北对蛇的恐惧不一般,淳于蝴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强忍住把老树根扔过去给他看清楚的念头。
“你娘的!这是老树根!老树根!”
“……”余北错愕,却还在想这一定是淳于蝴蝶那小妖女在骗他,她骗他的次数可不算少,他可千万别上当了。
经此一闹,其他战士都停止了前行,一个个漂浮在河面上瞅着他们。
“都闹什么闹?继续!”
从车上站起身,罗以歌拿枪指着他们就吼道。
那气势,大有再不走我就放枪了的狂霸气场。
事实上,罗以歌也真这么做了,他们还没开始游,他的枪就已经‘突突突’地响了起来。
“你肩膀没事吧?”在枪声下继续向前游时,危慕裳见祁覆跟在她身边,犹豫了一瞬问道。
“没事,皮外伤而已。”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子弹是擦着他肩头划过去的。
至于为何会那么痛,祁覆想,估计是子弹蹭掉了肩头上的那层皮,摩擦到骨头了。
祁覆不想去想,罗以歌为何独独针对他,他就当罗以歌特别照顾他,给他的锻炼好了。
他是男人,这点成长经历还承受的起。
祁覆的声音不冷了,几不可见的,危慕裳好像还看到了祁覆嘴角轻扯起一抹微笑。
冰山融化的感觉瞬间袭上危慕裳心头,看着这样的祁覆,危慕裳突然就汗毛倒立,她还是觉得祁覆冷一点,她会习惯一点。
‘噗!’
一道劲风瞬间从危慕裳耳边划过,落入到眼前的水里。
危慕裳心神一凌,不用回头她也能跟祁覆说话,边游边渐渐远离他。
枪声一直不停,余北在另一边游着,又不敢太靠近岸边。
见淳于蝴蝶越游越向自己靠来,余北眸光闪烁,原本在河中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岸边游去,却有怕岸边藏着蛇,不敢太靠近岸边。
“余北,站住!”见余北躲着自己,淳于蝴蝶低声一喝,手猛地一推水面,溅起的水花打的余北满头满脸。
“……”余北一甩头上的水珠不去看淳于蝴蝶,但也没再向岸边靠去,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般,快速的向前游着。
“嘶……”淳于蝴蝶游近自己后,余北惊恐的发现淳于蝴蝶手里揪着一根长条形的黑色物体,当下眼睛大睁。
“你……你别过来!”
“我去!余北你就这点出息!”虽然嘴角在损坏着余北,但淳于蝴蝶还是将抓着老树根的手往水里沉了沉。
“小北,你别怕,蝴蝶手里的真是老树根,不是蛇。”
西野桐游到淳于蝴蝶侧边,见余北还是惊魂不定的模样,便出声道。
“……真的?”看看淳于蝴蝶又看向西野桐,余北觉得西野桐的话还是可信的。
“嗯。”温和一笑,怕余北还是不信,西野桐认真的看着他。
淳于蝴蝶那个恨呐,无论她怎么说余北就是不信她,可西野桐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动摇了,她人品有这么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