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真心话。
林晓幽想着,东香你可是真不了解你主子,但毕竟人忠于职守的心是好的。
这份忠心绝对不能当做豆腐渣忽略的。
她不想线人被打击之后中断线索提供,于是眉眼柔和下来,低声道了老夫人真是善心,如今还替那些人挡着,便是我们外人也能看出老夫人这些年多不容易。
这是抬高老太太让东香高兴。
果真,东香本还是惨白脸色瞬间恢复血色,对着林晓幽语气好了许多:“这位姑娘说的是,其实这豪门大府中肮脏事儿多可那是人咎由自取,但我们小姐冰清玉洁从未含着害人的心,却不知为何总是被人惦记,说来,那凤娘并非那个自杀的贱人与老爷所生,而是外头来的野种,这事儿在老爷死后已经不是秘密,小姐不计前嫌带她如女儿,她却恩将仇报勾引少爷,怀了绮罗……”
“小姐不忍让她大着肚子流落街头被人耻笑才忍下了流言蜚语让她与少爷结婚。”
东香咬牙:“凤娘非小姐亲生这事儿虽没明面儿说出来但府里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唯有那些个新近的人才会扯着嘴巴散播流言。”
新近的人。
说的就是凤娘往后进门的几个人了……
大概是在府中老太太与凤娘一直以母女相称,误会了。
老人是不会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的,明知故犯。
从起居注来看,这是真的。
因为起居注不会作假,所以生凤娘时候老太太娘家没有随礼并非不识礼数或者重男轻女,而是,更本没这事儿。
凤娘根本不是老太太亲女儿。
四奶奶的丁家淫-乱的谎话戳破了,她为什么什么目的。慕容苍生又是为了什么咬死不说,这,还是要回衙门才好。
这时候门响,二奶奶被带了进来,只是她一脸疑惑仿佛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一般。
老太太刚坦白一桩心事,心中不痛快,对着二奶奶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二奶奶狭长眸子满满地透着疑惑:“什么解药?”
老太太暴怒,手一拍矮几:“狡辩,绮罗如今生死不明,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二奶奶一听明白了,赶紧跪下道:“老太太息怒啊,媳妇。媳妇虽然起过心思,但确实是并未做过。”她,她明明交代了过几日就是大婚时候做的啊,怎么哪个不顶事的没用的婢子给先下手了?
二奶奶冷汗涔涔。
此时一边的林晓幽突然站出来将二奶奶手指一把拉过来在鼻子下嗅着,然后道:“似乎不是她。手指间隙间没有香囊味道,这里头的东西附着力度极强大,短时间洗是洗不了的,从香囊上凤仙花汁的痕迹与香味看,是有人故意留有线索,擦着未干的指甲还刻意掐了香囊。是故意嫁祸!”
闻言一直跪着的二奶奶似乎捉到救命稻草,立刻接嘴道:“是啊是啊,媳妇怎会做出这般狼心狗肺之事。定然是被冤枉的。“”
老太太冷漠看她:“有没有冤枉你心里清楚。”
二奶奶咬唇似有不甘。
此时苏岩突然叫道:“不好,绮罗呼吸不畅怕是危险,要快些送去就医。”
人命最大,说着也顾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伙人叫了马车就送去县城里最大的医馆去,到了那里选了最贵的大夫就将绮罗送了进去。
林晓幽是跟着进去的。过一会儿才掀开了帘子一脸松口气模样道:“这儿的大夫技术极好,我家四姐我也是常在这儿给她抓安胎药的。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