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在老娘面前牛什么?老娘搭你的车都是瞧得起你好吧。
夏枫“切”了一声,捏着仅有的一丝耐心:“到了天京,报酬少不了你的。”
沙曲眉梢一挑,舌头在腮帮子里转了一圈:“意思是,现在没那么多钱。”
话音一落,各处伙计哈哈大笑,笑声此起彼伏。
“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一伙计嬉笑着拍拍夏枫的肩,还痴汉得揉了一把,“你瞧瞧你这爷儿们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么到天京?半路凶险你可知晓?到时候可没人保你,你这是在玩命啊。”
夏枫一愣:你吃我豆腐?
她冰凉的手忽反握住对方的,微一使力,便让对方动弹不得。
左手撅住伙计的胳肢窝,她只轻转手腕,伙计便不由自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被她生生拎住裤裆。
“那现在看看,谁在玩命。”她疯狂上下抖落,像在抖麻袋,那伙计哎哟哎哟呼喊着,袖子里的小玩意儿撒了一地。
沙曲收敛笑容,想要夺人,夏枫脚尖轻抬,一跃滑出数十米,优雅得站上镖局大门的檐角。
左手换右手,伙计就像个球在她手里转动自如、甩来甩去,憋得满面通红。
须臾,伙计的鼻孔里洒出鲜红的鼻血,滴得底下人满脸都是。
夏枫悠闲得很: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求我啊,”她的声音像冬日浸在冰水里的锥子,令人战栗,又贱得令人拳头发痒,“我或可考虑饶你们一命。”
众人目光相对,气得头皮发麻,却又不敢造次。
沙镖头抱拳,郑重朝她鞠了一躬:“小人狗眼看人低,还请姑娘海涵。”
夏枫抖落抖落手里的人:“还有你。”
最终,在接受了小伙计三叩九拜后,夏枫被看做顺路运送至天京的“货物”,被送上了路。
镖局给她提供了一匹马,一路上,众人不敢同她搭话,如芒在背。
夏枫也不想和她们聊天,她就图镖局一匹马而已,跟看人低的狗乱说什么话。
气氛冷凝,让人难忍。沙曲面上挣扎了数次,方黑着脸同夏枫搭话:“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夏枫皮笑肉不笑:你看我表情,像是“q我吧”?
她冷笑一声,当对方只是放了个屁。
几个弹指后,沙曲端来一盘点心,是她上路前,夫郎为她做的:“姑娘吃点甜物?”
“好的。”夏枫不客气地拿了一颗,清高地点点头:勉强算是个点心。
“我叫阿凤。”
“阿凤……”沙曲瘪瘪嘴,想说这是一个多么寻常的名字,却又不敢说,“阿凤姑娘是天京人?”
“是,离家太久,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