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半路,陡然横空跨出一个老嬷嬷。
这个老嬷嬷不似周嬷嬷走路那么重,她脚步轻盈,像是个练家子,一步跨到夏枫面前,把行如风的夏枫截住了:“贤王莫急,皇太君邀您一叙。”
“没空。”夏枫伸手想扒拉开她,谁知一下子没拨动。
练武讲究的是基本功扎实,饶是武功高强如夏枫,这一手下去,正常人都得跌个四脚朝天,这位嬷嬷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可见功夫之深。
“怎么,嬷嬷这是要与我动手?”
“不敢,”她行了个礼,“贤王武功高强,老奴没那个命领教,只是皇太君的意思是,贤王不去,老奴便不能回去了。”
“你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夏枫就像放了学的学子,无论怎样都不能阻止她出校门。
她三步并作两步,干脆绕开嬷嬷,饶她一命已是看了皇太君的面子。
“皇太君要和贤王说的,是何家公子的事。”
何子秋?
老不死的是怎么知道何子秋的?
夏枫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脚步一顿,蓦地转头,蓄势待发的内力荡起长袖,裹住她的指尖掐住嬷嬷的脖子,往上一拎。
“哦?那我还真得去听听,皇太君编了什么好听的故事。”
贤王府,小桃园。
何子秋为防伤口裂开,只好艰难得躺在床上。
他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天已然亮了许多。
身旁桃花香更浓了,他揉揉眼睛侧过头,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男人正坐在屋内喝茶,墨松讨好地立在一旁,比见他时规矩多了。
男人年纪不小,何子秋当即便猜测,他可能是贤王府的主君——夏枫的爹。
本着要讨好夏枫的原则,何子秋闷哼一声坐起来,想要行礼。
“你就是阿肆?我儿昨日从尘巢抢回来的奴隶?”陆乘元皱着眉头,他虽说疼爱夏枫,但好歹出自书香门第,阶级之见根深蒂固。
昨儿墨松哭着来找他,给他看了手上被杯子碎片划出的划痕,还说自己多么多么用心照顾了这个小奴隶,陆乘元便觉得离谱。
如今他再看这个阿肆,毁了容不说,据说还是从那个可恶的苏家摸爬滚打出来的,去尘巢待了多日清白与否不说,这之前,还和苏纯纠缠不清。
简直……简直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