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顺眼,说一说不行?”
“不行。”
“你!”
“我怎么?你老凤凰管得了天,管得了地,管不着我司战之神怎么待自己门下徒弟,”拂开梵生,连灼说:“别挡道,耽误我喝酒。”
连灼这一动手,就像一星火种落进炸药堆里,梵生锁住连灼的手腕把连灼扔出十几米远,梵生还飞身上去,就在竹楼前的溪水上跟连灼打了起来。
南兮和白小鱼抱头躲开,师傅和君上不是在切磋,而是不管不顾要对方死,师傅的招式越来越凌厉,一有机会就下杀招,君上更恐怖,杀红了眼,肆意倾泻杀意。 顾遥知昏昏沉沉从窗口往外一看,看见梵生紧握冉影剑,笔直朝着师傅的咽喉刺去,吓得她猛抽一口凉气,跌跌撞撞跑出去大喊住手,呼啸的风声和四溅的水声里,
梵生和师傅又充耳不闻。
顾不了那么多了,顾遥知顶着剑气强行靠近,南兮和白小鱼来拉她往后退,又被连灼劈来的掌风推开,迷糊得他俩分不清师傅是无意还是故意。 连灼无奈在心里叹气,他当然是故意的,不把老凤凰气得发疯,老凤凰不会面对自己的内心,而且,小徒弟必须过来,在最关键的时候揪疼老凤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 顾遥知尽可能靠近,可她怎么喊住手都没有用,眼看梵生依仗绝对的修为优势,将师傅定在溪水上,然后控剑离手,只待两三秒的时间,梵生凝起足以致命的强大的
内息,隔空再往冉影剑里一灌。
不可以的,那是她的师傅!
“师傅——”
【宿主不能过去,很危险!】
“力拔山河!”
【宿主……】
“快!”
【力拔山河释放中。】
红光大亮,冉影剑被梵生灌足了内息,然后用杀红了的深瞳锁视连灼,控出掌力把冉影剑朝着连灼用力一推。
顾遥知跑过去把连灼撞了开,等她转身看向梵生的时候,冉影剑已经近在咫尺,伴随的红光扎得她眼睛疼,想要流泪。
梵生慌忙收回内息,可又没有时间等他全部收回,冉影剑在朝她逼近,他掠影上来想要把冉影抓住,手里又抓了个空。 冉影剑在惯性的作用下,带着残余的内息刺穿顾遥知左肩的下方,整个没柄而出,一身经脉不堪承受残余内息的冲撞,殷红的血喷出顾遥知苍白的唇,洒满梵生濒临
碎灭的视线。
若问谁最傻?
不是连灼不是他,而是死了一般倒进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几十万年的修为哪怕只有一丝一缕,也不是才修仙区区几年的她能轻易承受。
连灼耗掉好几万年修为强行解开定身,要抱回自己的徒弟,梵生又不肯松手,看到这一幕,连灼不晓得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老凤凰,该糊涂的时候你不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你一塌糊涂。”
“不要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别的事不敢说,但这件事我比你清醒。”
“清醒又有什么用?”梵生轻问,又像是在问自己,转了些仙气护住顾遥知心脉,再连封她身上几处大穴,止住剑伤处流个不停的血。 然后梵生说:“连灼,你的这半生有过上官瑾蕊,我没有过,但我晓得什么是情不自禁,心不由己,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能体会顾遥知喜欢着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你应该帮她回头,趁现在还来得及,不要纵容她深陷下去,还推我跟她一起,我已烙印为誓,不想因她而更改,不管是逆誓的天罚,还是为她而起的桃花劫,我都
不想去经历,你不开心的时候,瑾蕊比你还难过,那么,同样的,我若半死不活,顾遥知又怎会活得逍遥自在,与其这样,不如各安一方,再见只是朋友。”
“你把话都说这份上了,好,”连灼又要抱回顾遥知:“把我徒弟还给我,你还抱着我徒弟干嘛?”
梵生没有反应,连灼就催促说:“快点松手,把我徒弟还给我,别以为我徒弟喜欢你你就可以霸占,她是我栖渺山的人,我不答应,谁也别想。”
“我如果不还呢?”
“你凭什么不还?说着要跟我徒弟各安一方,又死死抱着不还,好你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老凤凰!”
“你再骂,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本战神打不过你,但从来没有怕过你!” “姓连的!你给本君听好,本君要给顾遥知治伤,她若活不了,本君永远不原谅你,永远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