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
锦秀终于寻见了她,跑过来抱着顾遥知就泪如雨下,哭得说不出话来。
如意感动了个稀里哗啦,挂机哭会去。
顾遥知自己也哭成泪人,她有想过去看望锦秀,每每说起师傅和梵生又拦着不让,因为晓得她会难过,当年锦秀是被他连累的。
现下欢喜锦秀回来了,胸口又还是疼痛不已。
锦秀哭着说:“遥知,师傅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已是上仙,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能及时跟你道贺。”
“哪里晚了,回来得正好,娉然课业繁重,你正好陪我玩。”
“嗯,我还要陪你等君上回来,对了,我现在不叫锦秀,师傅说这是秘密,我以后都得叫乐琳,周乐琳,父母是听音谷的周晓上仙和兰织上仙。”
“听音谷在千弦族的地界,你成千弦族族人了?”
“是的,和娉然公主的师傅一样。”
“咳!”松翁杵着拐杖过来:“你们俩哭完没?哭完了就挪个地方别挡着路,老头子我的骨头就快散架了,快让我进亭子里歇一歇。”
顾遥知赶紧让开,锦秀扶松翁去石桌边坐下:“师傅好久没见到遥知,就不要这么凶的跟遥知说话嘛。”
“哼!她眼里还有我这把老骨头?这么一会就只顾着和你说话,可曾达理过我?”
“松翁,”顾遥知给松翁揖个礼:“辛苦您老人家,这些年在凡间照料锦……不对,”顾遥知重新说过:“辛苦您接乐琳来九重天,我敬您一杯酒。”
松翁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又拘着九重天的礼束带徒弟给连灼行礼,之后才坐下喝掉敬来的酒。
连灼说:“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礼数能省就省,不用老是拘着,松翁,咱俩在这里聊几句,让遥知和乐琳去屋子里聊。”
“是,听上神的。”
顾遥知领周乐琳去她在清凉殿的屋子里,如意买了好多零食,顾遥知全拿出来,周乐琳爱吃啥吃啥。
锦秀换了身份,换了个叫周乐琳的名字,顾遥知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想起梵生的这番安排心里还越发难受,何年何月她才能等到他回来?
“遥知,有件事要问你,而且还得帮我保密,不让师傅晓得我问过。”
“关于我那师兄的?”
“嗯,殿下要成亲了?”
“暂时还不会,天帝已经答应把婚期延后,不过这桩婚事十有八九会成,锦……不不不,乐琳,听我一句,尽早把放在我师兄那的心收回来。”
“如果我不想收回来呢?”
“这又何必,不让松翁晓得你在我这里打听过师兄,说明松翁他老人家并不支持你再执着下去,误了这一世的仙途。”
“可我不是想做太子妃,我也不敢这样盼着,只求能给殿下做婢女,时常侍奉左右。”
“你就听我的吧,吃了那么多苦头不要再傻了,卑微地守着我师兄,不如将来嫁一个能照顾你一辈子的夫婿,你要对你自己好一点。”
“回九重天之前,师傅一直在叮嘱我要管住自己,我以为我能做到,但是重踏九重天的那一刻,脑子里想到的人是殿下,我才知道根本就管不住。”
“这样不行的,这一世你若又挨了重罚,不止松翁会心疼,还有你这一世的父母。”
“我……这些我都知道,可就是管不住。”
周乐琳低下头呜呜哭了,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又像鬼迷心窍般由不得。
顾遥知为周乐琳担忧起来,照这样下去,周乐琳迟早会闯大祸。
回浣花海的路上,连灼觉得小徒弟心情不怎么美丽,早晨来时神清气爽的眉眼间爬满厚重的愁云。
估计是为了周乐琳。
“遥知,你觉得老凤凰活得累吗?”
“嗯。”
“为什么呢?”
“操心的事太多,管得太宽。” “不错,你也这样子的话,保准一样活得累,锦秀换了身份,换了容貌和声音,刚听松翁说来,心肠倒是没换,以前有的现在有,以前不该有的现在也有,做为朋友该
提醒的提醒,但周乐琳听不听得进去就不是你能改变的了。”
“乐琳啥都好,就是傻了些。” “你若想成全周乐琳,为师倒是帮得上忙,不过需要时间,等周乐琳飞升上神后为师去跟天帝说,给周乐琳一个太子殿下侧妃的名份,至于南兮能有几分情义,她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