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
“好。”我点点头。
“所以……你欠我两样美食了。”他伸出两个指头比划。
“两样?”
“一是你之前说的面条,各种,很多很多顿;还有就是水煮洋蓟。”
“只要你不嫌烦。”我轻笑道。
“never!”他坚定地摇摇头。
“你尝尝。”我用餐刀指了指他盘中的洋蓟。
“有榛仁的味道。”
“那是因为撒了炒熟的亚麻籽颗粒,所以有坚果的味道。”
“口感如何?”
“就这么一小粒,品尝不出原味,似乎有新鲜春笋的滋味。”
“再尝尝。”我将自己盘中分毫未动的洋蓟花心叉给他。
他睫毛弯弯地盯着我,没有动。
“试试。”我催促道。
“好。”他一口吃掉。
“怎么样?”
“好熟悉的味道……我知道了,是茨菰!”他茅塞顿开。
“那是什么?”我第一回听到这个名词。
“是我们老家的一种蔬菜,祖祖辈辈的扬州、江都人自小吃茨菰长大。”
“慈姑?”我跟着发音。
“对,茨菰。”他点点头。
“口感如何?”
“粉粉糯糯,甜中微苦,一定要烧肉吃,而且要有肥肉。”
“五花肉吗?”
“五花肉最好,瘦肉也可以,但是一定要放几块肥膘。”
“为了出油?”
“茨菰被油脂滋润,吸收了猪肉的鲜香,化微苦为稥甜,沙瓤嫩滑。”
“红烧肉的做法,然后放入茨菰一起炖,是这样做吗?”
“正是。”
“类似炖土豆的口感?”
“差不多。”
“我倒是没吃过。”
“这是我们家乡菜,北方也有,只是不常见。”
“外观如何?”
“皮紫肉白,看起来像带了芽儿的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