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雁似醒非醒的感觉到手腕有一丝凉意,睁开眼一看,严寒低头往她手上戴手镯,她轻轻挣了挣,示意他快停下。
严寒的动作是快了,但不是停下,而是加速给幸雁扣紧了“手镯”。
“你这干什么?”
幸雁晃了晃手镯,发现手镯上有一条细小的链子,连接在严寒身上,她伸手拽了拽,他手腕上也有同款手镯,链子比她想象中的更结实。
“这是我让人打造的情人镯。”严寒晃了晃自右手手腕上银亮亮的镯子,“这样就不怕弄丢你了。”
“严寒,我从未答应要做你的情人。”幸雁撑起半边身子,“我的态度始终如一,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睁开眼睛认清现实呢?”
“幸雁,是你一直不愿意认清现实!”严寒气哼哼的背着手在地上踱步,“我身为大秦的王爷,就算是对你强取豪夺,你也得受着!”
“你说的对!”
幸雁身上还有伤,不与严寒争辩,扭头不看他,不理他。
严寒张了张嘴,有些懊恼、赌气,又不想低头道歉。
明明是她先不守信用逃跑,不然他也不会弄出这么个情人镯。
一连过去一个月,俩人不说话,有什么事都让青草转达,青草夹在两人中间痛苦不堪。
“你稍微低低头,先跟王爷认个错,不行吗?”
青草在给幸雁搓背,瞄了眼坐在屏风外的严寒,低声在幸雁耳边劝。
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幸雁却弃如敝履,还敢跟王爷甩脸子。
“我错了!”
幸雁低声喃呢的了一句,严寒在屏风外耳朵竖的老高,脑袋不自觉的靠近屏风,他想听的更清楚,可惜她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有这一句话也够了!
严寒美滋滋的自我和解,阴沉了一个多月的脸终于放晴了。
幸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严寒不在阴晴不定,也算是关系缓和的一个开始吧!
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严寒见她每日都不出屋,话也越来越说,甚至一天说话不超过十句,每句不超过十个字。
“我们出去逛逛吧!”
严寒没有等到幸雁眼里的光,她淡然的点点头,合上书,让青草帮忙换衣服。
他的心情一下子落到的谷底,他想说,只要她愿意跟着他过日子,他就解开情人镯。
转念一想,成为他的女人,大多待在后院,出去的机会更少。
这个道理他看得懂,她更是明白,俩人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意向对方妥协。
严王府的马车出现在路上,宁子轩看到后催马上前打招呼,见到马车里的景象一愣,幸雁背对着窗口,严寒小心翼翼的哄着人家。
嗯?
俩人不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吗?
为什么结果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宁子轩上前打招呼,严寒立刻让他帮忙找家好玩儿的去处。
等到他们下马车的时候,他才看见他们手上的链子,惊诧的看向好友,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再说!”
严寒心里发慌,幸雁眼里没有了光,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这样的情况比之前还糟糕!
宁子轩挑的是一家瓦舍茶楼,小舞台上闪展腾挪、喷火戏法、小段戏剧……可惜无论下边人怎么折腾,坐在楼上的幸雁都面无表情。
“幸娘子,你平日喜欢什么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