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晚上回家,想要问徐晏霖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徐晏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她想问是不是因为自己他才要解除婚约的,可她害怕徐晏霖给的答案。
如果是,她感到惭愧,毕竟像他们这样家庭的人,婚姻和生意息息相关,她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徐晏霖在公司的地位;如果不是,难免徐晏霖又会觉得自己自视过高,自作多情了。
徐晏霖知道温远想问什么,她既然问不出口,他便不会主动告知。
他并不希望温远受到名利场上不必要的污染。
不过温远的性子是多思多虑的,他只能用另一件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明天陪我去一趟疗养院吧。”徐晏霖从平板里抬起头。
温远知道疗养院里住的是谁。
她颇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徐晏霖会在失忆的情况下,主动提出带自己去看望他母亲。
周雪盈许多年前和徐晏霖在加拿大一起遇袭,头部受创,昏迷至今。
温远有时候迷信地怀疑徐家风水不好,长孙卧病在床,儿媳妇也昏迷不醒。
看来外界传言也有一定可信度,如今徐家真是靠徐晏霖一个人在撑着。
温远是认识周雪盈的,并且二人感情不错,当初徐晏霖父亲出事,徐晏霖和周雪盈被一股不明势力针对,是温家收留的他们母子。
温远和徐晏霖的缘分便是从那时开始。
在温远的印象里,周雪盈是个极温婉的长辈,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慌乱无状,永远都保持着端庄大气的形象。
想到她的现状,温远心中一阵怅然,当初要是让他们再在温家待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样周雪盈就不会因为遇袭导致昏迷,徐晏霖也不会忘记他们之间的爱。
温远知道徐晏霖和母亲的关系极亲近,周雪盈变成现在这样,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她抱着徐晏霖的脖子,把脸埋进去,用行动给予他安慰,“徐晏霖,你不要伤心,阿姨肯定会好起来的。”
徐晏霖失笑,看温远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愁雾,仿佛她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个。
两人一早便出发去疗养院,到的时候,护工正要给周雪盈擦脸擦手。
温远十分自然地接过毛巾,在洗脸盆里投了投,拧干水,给周雪盈细细擦拭着脸和手。
她好几年没见过周雪盈了,乍一见,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从前在温哥华时的日子。
短短几年,物是人非。
当初好好的一个人,如今一脸死寂地躺在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温远眼睛酸涩,拼命忍住了眼泪,怕让徐晏霖看出异样。
护工早已在徐晏霖的示意下出去,他就静静地看着温远给周雪盈擦拭。
上午温远跟护士学了推拿手法,给周雪盈按摩,舒活筋骨,怕她躺久了,等醒来时身子不适。
两人陪着周雪盈在疗养院待了一上午,中午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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