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校领导内已有几位变了脸色,另一边肖东跟梁威也是吃了不小一惊,难怪那丫头胆子那么大,原来是有周氏的人撑腰,不过在肖东眼里,他文覃不过是周靳廷身边的一条狗,他肖东下了心思要整的人,还没有谁能说个不字的!
“不是说找家长的么?怎么来的人反倒成了周氏的文大特助?难道这丫头是文特助的…女儿?”肖东轻笑,不羁的朝身旁的人挑了挑眉,“阿威你说会不会?”
阿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头,“文特助才二十几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我看是文特助父亲在外面什么什么后留下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可能性更大些。”
这么直白的侮辱跟挑衅还真让一旁几位校领导听得心惊胆战,心里祈祷这文特助可千万别一生气殃及无辜啊!
子菱俨然被这两人满口喷粪的话惹恼了,身体刚一动,肩膀就被摁了住。
文覃清俊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子菱当然不可能是我文覃的女儿,至于同父异母的妹妹…”文覃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朝肖少看去一眼,笑道,“文覃哪有肖少那么好的福气。”
此言一出,肖东当即沉了脸色。
一众校领导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文覃这话说的并不隐晦,只要一听就能让人联想到去年曼城闹得最沸沸扬扬的那则新闻――关于肖厅长私生女曝光之事。
就在当时肖老爷子还在媒体面前言辞凿凿的说这不过是有心之人的恶意诽谤,却不想时隔半年,当年那位‘冒牌’私生女就被肖厅长带到了公众场合,并亲口承认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肖老爷子为此还一度气得进了医院。
肖东面色森冷,狠狠朝梁威剜去一眼,后者认衰…他怎么就偏偏扯到同父异母妹妹这个话题上去了呢!操蛋!
子菱虽然不知道关于肖厅长私生女的事情,但看肖东跟梁威的脸色,却也大概能猜到一二,眸光微上扬,倒看不出这男人竟然是只笑面虎。
文覃是笑面虎没错,但也绝不是那张嘴就咬的人,更不会咄咄逼人,只要别人不惹他,他绝对是无害的。
微笑的看向一众校领导,与相识的两人点了点头,“林校长,付校长。”
两位校长受宠若惊,也连连颔首,态度恭敬,与之前对待子菱时那份威逼劲截然不同,“文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尽管说。”
文覃淡笑,态度谦恭,“关于子菱的事情,我也从刘老师那里大致了解过了,但我确信,子菱是绝不会做那种事的,我听说肖少有提议报警让警方介入调查,我想这也是唯一能还子菱一个青白的好办法。”
两位大人物都这么开口了,他们这些小小的校领导还能反对么?
心里虽然极不愿意,可面上却还只能强颜欢笑,连连点头,“文先生说的极是。”
文覃最后与肖东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恼火的脸,唇角微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与众校领导又说了些场面话后才带着子菱离开。
“子菱,你现在是要回公寓还是…去其他什么地方?我送你过去。”上了车,文覃系好安全带,询问身旁的人,
子菱茫然的盯着窗外的某一处,隔了一会才淡淡说出两字,“公寓。”
在这个几乎陌生的城市,她似乎连个想去,或者能去的地方也没有。
车子一路平缓的行驶,子菱手臂搁在窗棱上,下巴抵着前臂,风吹得她不由的眯起眼,淡淡开口,“文特助,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说我不会做那种事?”
“嗯?”子菱的问题来的突然,文覃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子菱侧过头,盯着他,“刚才在校长室,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的说我没有偷东西,你了解我吗?今天好像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文覃倾唇笑了笑,“因为是靳廷说的,他说你不会做这种事。”不然换做他,他还真不敢这么确信,到底这丫头‘前科累累’呢。
子菱的心猛然一震,下一秒,眉眼间撩满讽刺。
他会么?子菱心中冷笑,如果他信她,又为什么不亲自到学校来,在她看来,那个人不过是怕她丢了他们周家的脸。
父亲出事的时,周家袖手旁观,怕惹上一身骚,等到父亲死后,他们就收养她,做了这个施恩布德的大善人。
而今天,她在学校出了事,那个人又只让自己的下属来替她收拾烂摊子,从始至终,她的所作所为都不会跟周家沾上半毛钱的关系。
他还真是会精打细算,也够假仁假义。
唇角微翘了翘,语气轻软冷淡,“哦,是么?”
文覃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子菱的嘲讽,侧眸看她,她却已经闭上了眼。
文覃是个心思细腻缜密的人,大概已经能猜出子菱此刻的想法,似不经意道,“靳廷今天一早就飞迪拜了,要去一个星期,这几天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直接打我电话好了,我的号码你应该知道的吧。”
子菱合拢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文覃朝她看了眼,唇角略弯,知道她肯定已经听进去了。
清晨五点,天蒙蒙亮。
子菱正做着美梦,就被自己那个无敌震撼的手机铃声给吵的不得安宁,撩起被子把头跟耳朵全盖住,却还是无法阻挡那不停叫嚣的手机。
子菱那个火大,昨晚上看碟看到凌晨两点,这才睡了多大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