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是引起众人一阵阵无语,都暗自腹诽主席对这人实在太过重视了吧。
这时主席旁边的少女就是李沫沫了,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张俞,见他呆着了,就娇叱道:“你这人太没礼貌了,主席和你说话呢。”似乎又在暗恨张俞欺骗了她,就说怎有人叫帝释天这个名字的。
张俞微微回神苦笑,先行礼,才说着:“主席过誉了,张俞不过一升斗小民,这样抬举我,实在消受不起。”面上苦笑,心里却暗思:“这就是身体还健在的军委主席?这份威严果然不是病倒时可比的。”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这话真是极有道理。只有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才有这样的沉沉威势。
邓军仔细观察着张俞,见他淡泊如水,气度非凡,且举止有度,不卑不吭,于恭敬处显着大气。不止如此,虽他极力收敛,但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度绝对无法瞒过他,这让他不由暗感心惊。
想着这些,面上却不显露,就微微笑着伸出手:“想来在场众人都对你这言辞不满,实在太过谦虚。以你手段,足以让我们以国士待之。”
这话直接就让众人发出哗然声,这评价实在太高太高了。
但毕竟是军人,只两秒就恢复肃静。
张俞微微一犹豫,还是握上了对方的手,轻摇二下。
这时就听邓军继续说着:“听说你与林家有些小误会,正好我已经把小林同志给请了过来,有什么误会,咱们放开了说,两位觉得怎样?”
听了这话,张俞就看向后面两位,那漂亮女子对着他忽而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反she着光,往下是水汪汪的美目,烟波流转间,风情无限。
虽带着俏皮之气,却又带着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出此女的不凡。
张俞略过她,看向了那中年人。此人面相雅致,有一股书卷气,头发与胡须都打理地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名贵西服领带,一丝不苟。此时正好与张俞对上眼,两人都是微微皱眉。
林远暮心中有些不痛快,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平民,没想到是个大有能耐的平民。只能说,对方有了这个筹码,并且自家儿子也没有生命危险,就有了谈判的基础,若他识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没什么不可以。
若不识相,就看看他的所谓“飞剑”有没有那么锋利可以斩断国家机器。
张俞从对方眼神里看到的是高高在上的藐视,这是一种生杀予夺的自信。就算是有了谈判的筹码,也不过随时可以碾成粉末的杂鱼。
“邓主席,我尊敬你是因为你确实值得人尊敬。但是你们今天这样阵仗对我,是吃定了我吗?我与林家其实没有什么误会,像你们这样身份一定很能理解,当有杂鱼挡了你们的路,自然是一脚踢开,你们会有心情听杂鱼的话吗?我是没有心情,因为我一点也听不懂。”
说着,他又转向赵九枢淡淡道:“形意大家赵老爷子应该是深有同感吧。”
“你!”
林远暮听了这话,顿时感觉全身血液都涌到了脑子里去,也不怪他如此沉不住气。他林远暮堂堂一省一把手,他的儿子竟然被形容成杂鱼,以他涵养,也不由得伸手指着张俞:
“你放肆,放肆,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被人这样指着,张俞微微眯起眼睛,场内氛围就渐渐凝重。
赵九枢本来惊异于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个人,此时感受到不对劲,向前走了几步,妥妥挡住了张俞,才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邓主席你不能碰他一分一毫,否则我不介意领教阁下高招。”
早年赵九枢欠着邓军一个极大人情,否则他听到消息,也不会主动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