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王府内胆敢有人投毒!”
萧元祁怒喝一声,沉着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不快叫大夫去给王妃治疗?厨房里现有的食物都检查一遍,还有今日出入厨房的人员都登记下来。”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得给我仔仔细细地查,王妃此刻在何处?带我去看看她。”
太妃说完大步踏了出去,萧元祁也一同跟了出去,走出几步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下来,把前来通报的下人招到身前询问,“这两日,府里的人都有哪些出过王府?拟一份名单给我。”
阴冷的破屋内,三名大夫围在温玉礼的身侧,检查她的中毒状况。温玉礼服毒之后很快就头脑发热,意识模糊,迷迷糊糊之间,又梦到了记忆中的画面。是原主的生母在临终之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嘱咐她将来的路要好好走——“玉礼,为娘是妾,你是庶出,这就注定了咱们要被正室打压着的,可我们不能认命!替陛下挨那一剑的时候,娘就不抱着活下去的希望了,但是没关系,陛下钦点了你做祁王的正妃,如此,母亲也能走得安心了……”“玉礼,人活着一定要争口气,咱们吃这么多苦,不正是因为嫡庶尊卑吗?你以后可不能软弱,一定要扬眉吐气,给那大夫人看看,你即便庶出,也比她嫡出的女儿强上百倍……”这世道,有些人活一辈子只为了争一口气。温玉礼的意识逐渐清醒,耳边是大夫们的议论声,很快就有人在她身上、头上扎针,渐渐地一股血气涌上喉咙,她偏头呕出一口黑血!“醒了醒了,王妃这毒逼出来,性命无忧了。”
温玉礼睁开眼睛时,第一时间看向大夫们身后的人影,张开口虚弱道:“母妃……”淑太妃走到她的跟前来,“好了,你不必说话,省点力气。府里的事情,母妃已经听说了,自会秉公办理。”
大夫们给温玉礼处理受伤的腿,由于太久没换药,包扎着腿的纱布和血肉粘在了一起,在拆的过程中,温玉礼疼得满头冷汗,最外层的皮肉似乎溃烂流脓水,一经触碰就痛到发麻。他妈的还不如别清醒着呢!她诅咒萧元祁这辈子生不出孩子。“玉礼。”
太妃问这话的时候,紧盯着温玉礼的脸色,“你是否因为痛恨南燕,才不愿意给她雪莲?”
“王爷偏心南燕才不肯信我,母妃素来不偏心,难道也不肯信我?”
温玉礼依旧一脸哀楚,“也不知道王爷到底从哪听说了这事……对了母妃,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您说,要不是当着您的面,我还真不敢说,我怀疑南燕病重是装的。”
淑太妃闻言,神色当即严肃了起来,“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温玉礼道:“她的体质一向不错,我不太相信她因为小产一事就病入膏肓了,王爷给她治病,据说是请的御医,他觉得御医可靠,便不太相信其他大夫。”
说到这,她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位大夫,“母妃你看,这不就有几位现成的大夫吗?不如立即去给侧妃看病,说不定能诊出别的结果来呢?若他们得出的结论也是病入膏肓,我自然会道歉赔罪。”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便叫他们几个也去给南燕看看。”
淑太妃自然是不愿意看儿子受到蒙蔽的,便叫人拿担架来抬温玉礼,带着大夫们前往温南燕的住处。再说温南燕那边,在得知丽香的死讯之后又惊又气,这于她而言是左膀右臂少掉了一只,令她食不下咽。但是很快,她又得知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主子,大事不好了,淑太妃带着几个大夫来给您看病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什么?她怎么会突然带着大夫来?”
“那几个大夫本来是派去给王妃医治的,不知怎么的又往咱们这边来了。”
丽心焦急地绞着手绢,“若是被他们看出破绽来……”“准是温玉礼怀疑了什么,有意引导过来的。”
温南燕咬了咬唇,“事已至此,你赶紧让人溜出去,去找孙太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