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你躲得还不够远,被我给找着了。”
温玉礼的声线清冷中带着一丝讥讽,“这一回,可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了,你的姐姐和母亲也保不住你了。”
温东菱的嘴被捂得紧,整个头被她的手掌压在轮椅靠背上,她扭不开头,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她双腿残废跑不了,两只手却还是有力气的,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捶打温玉礼,殊不知她那点力气在温玉礼看来和挠痒似的,温玉礼也不和她多说,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解了她的腰带,揉成一团后,掐着她的脖子往她嘴里塞。温东菱被消了声,使出浑身的劲想要挣扎,还试图用指甲去挠温玉礼的眼睛,被温玉礼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手腕。她惊奇地发现温玉礼的手劲很大,捏得她可疼。“呜呜!”
她此刻很想开口说话,温玉礼却不给她机会。管她是要谩骂还是要求饶,她都不想听。在温东菱恐惧的心情下,温玉礼从怀间掏出了一条长长的绸带,趁她还没从手腕的疼痛中回过神来时,直接套上了她的脖颈,牵着绸带的两头绕到了轮椅后,将她整个人勒紧在轮椅上。当温东菱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套了东西时,温玉礼已经握着那绸带的两端,用力收紧。脖颈上那紧缚的感觉让温东菱瞬间喘不过气来,她从未觉得死亡与自己如此接近,她本能地用双手去扒拉脖子上的绸带,可凭她的力气根本无济于事。这一刻,她多么希望有人推开她的房门,发现温玉礼正在加害她。可事与愿违,窒息的感觉越发强烈,她都等不到有人来阻止。温玉礼并不担心有人会突然出现,一来她修习内功这么久,听觉敏锐,即便有人过来她也能察觉到,这地方的防卫实在不怎么样,她很好脱身。二来,温东菱这样讨人厌的性子,不会有人上赶着来伺候她关心她,顶多就是在衣食方面顺应她的要求罢了,刚才送燕窝的那丫鬟才在她的吩咐下离开去煮银耳羹,一时半刻回不来。弄死温东菱,花不了多长时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你。”
温玉礼望着她濒死的模样,神色冷然。“你母亲能护你一次两次,护不了你一世,只要你落单就是我下手的好机会,像你这样愚蠢无能又想着为非作歹的人,真是死了活该。”
温玉礼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紧,温东菱挣扎的力度渐小,直至双手完全无力地垂下。一直到她咽气,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温玉礼推着轮椅到了床边,收回勒死温东菱的绸带,将温东菱自己的腰带挂在了头顶横着的床栏上,估算了一下距离,打了个结。她把温东菱挪到了床上,扶起了她,将她的脖子套在腰带上,随即把她推下了床。温东菱的双腿是残废的,即便落了地也是软趴趴的,没有站立的能力,这个高度佯装自杀还是挺刚好的。毕竟一个无法行走的人,是不能把自己吊死在横梁上的,那就只能把高度放低些,吊死在床头还是可以做到的。她来时就考虑好了,若是拿刀捅死温东菱,或是给她下毒,那这桩命案查起来就容易被判定为他杀。不在温东菱身上留下其他伤口,只有脖子上的勒痕,用的又是温东菱自己的腰带,官府的人办案,几乎是会断定为自尽,即便苗氏闹到衙门去要求严办,衙门的人没有头绪,只会觉得她是无理取闹,大概率维持原来的判断。温玉礼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依旧是悄无声息的,她翻出园子时,街道上已是一片寂静,差不多宵禁了。宵禁时分,无法骑马,温玉礼正准备自己跑回去,全当锻炼身体,却没想到,余光瞥见一道黑影朝她掠了过来。温玉礼顿时戒备地看了过去,月黑风高她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可对方的声音却是耳熟的——“温姑娘,宵禁时分不能策马,你这样跑回去未免太累,属下用轻功背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