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从前不管受了他多少冷落,她的眼里都一直有他,甚至为了亲近他做出不少荒唐事,而如今她对他似乎不仅是无情,还有些嫌恶?她还敢说听他的呼吸声都烦躁?她莫不是忘了他是她的夫君,主宰着她的荣辱,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无礼?简直不知好歹。“我已不是从前的我。”
温玉礼拂开他的手,“王爷喜欢谁或是讨厌谁,我都不在意,咱们在母妃面前尽量维持和平就成,私底下就没必要待在一处了。”
“噢对了,王爷能否去账房那边说一声,给我加一倍的月银?我许久没有出府去闲逛了,也该添些新的珠宝首饰了,如今达官贵人们多多少少都会攀比,我身上的行头可不能让其他贵女给比下去,您说是不是?”
萧元祁:“……”这女人性情转变了之后真是越发俗不可耐。南燕就没有这样肤浅,平日里妆容素雅,从来不爱那些光彩夺目的珠宝,每回让她挑选首饰,她似乎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她屋子里那些名贵首饰大多都是他强塞给她的。为了能够早些见到温南燕,他懒得和温玉礼作口舌之争,“你的要求本王同意,你最好也能说到做到!”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用过早膳后,温玉礼向淑太妃提起了早些释放温南燕的事。淑太妃有些不赞同,“是元祈叫你来求情的吧?南燕受罚是她自找的,那惩罚又不严重,我还觉得罚轻了呢。”
“这回还真不是王爷叫我来的。”
温玉礼笑了笑,“他在我面前并没有提起长姐,但我看得出来,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挂念长姐的,您没发现他最近时常闷闷不乐的吗?”
“所以,你是为了让元祈开心,才来替南燕说情的吗?”
温玉礼没有否认。她若说自己一点儿都不计较温南燕之前的陷害,太妃必然不信,想让萧元祁开心这个理由的确更合理些。“罢了,你一心为了元祈着想,我就成全你。”
淑太妃道,“月底就把南燕放出来,提前十天结束对她的囚禁,这总可以了吧?”
“多谢母妃。”
“你放心,即使南燕以后不再犯错,我也不允许元祈专宠她一人。”
淑太妃拍了拍温玉礼的手背,“南燕的身子骨不适合再受孕,这你也是知道的,母妃现在就指望你让母妃抱孙儿了,你要加把劲才好啊。”
“或许母妃可以考虑给王爷再挑选一两个侧妃。”
温玉礼可不想太妃总把希望放在自己这,最好是能分点注意力给其他人,便提议道,“皇城里这么多贵女,应该有不少想进咱们祁王府的吧?若有母妃中意的,大可引荐给王爷。”
温玉礼的提议,让淑太妃颇为惊讶。她的确是有想过给萧元祁再纳一两个侧妃的,但她没料到温玉礼竟然会主动提起。“母妃,我说的是真实想法。”
温玉礼心里边没有萧元祁,贤惠的话自然是张口就来,“皇室成员大多三妻四妾,王爷身边目前只有我和长姐,王府里再进新人那是迟早的事,反正都会有那么一天的,不如摆好心态来迎接。”
“元祈文武双全,喜欢他的贵女自然是不少,你如此看得开,是真令我有些意外啊。”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可真到了纳妾的时候,正妻也难免会惆怅,本想着将来萧元祁再娶侧妃的时候,好好安慰温玉礼一番,如今看来她心态倒是很好。这样的心态,也的确很适合做王府主母。淑太妃心中对温玉礼又满意了许多。午后的日光温暖而和煦,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石桌上洒下斑驳的碎影。桌旁,温玉礼惬意地靠在躺椅上。“王妃,周家那边托人送了请柬过来。”
小柔将一张红色的帖子递给了温玉礼,“过两日是周夫人的生辰,周府想请您一同去赴宴。”
温玉礼接过了帖子,笑道:“许久没见到姨母了,让我想想看应该带什么礼物过去。”
她心中很清楚,此番邀请她去周家的并不是周夫人,而是她的表哥周煜。她欠着周煜一份人情没还,当初请他帮忙,她亮出的筹码是冰山雪莲,周煜自然会一直惦记着这事儿的。她也确实应该去一趟周家了。……“砰!”
寂静的夜里,一阵瓷片碎裂之声伴随着女子的咒骂。宽敞又雅致的屋子里,温东菱将下人端来的饭菜全扫到了地上。“都说了我不吃了,你们这些狗奴才是听不懂人话吗?是不是皮痒了想找打!”
面对她的怒火,下人们连连求饶,好在这时候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踏进内,冲下人们摆了摆手,众人如获大赦般跑开了。“东菱,怎么发这样大的火,连饭都不吃了?”
说话之人正是晋国公夫人苗氏,温南燕与温东菱的亲生母亲。“母亲,我今日带着一幅好画去梁王府,竟然被拒之门外了!梁王殿下喜欢收藏字画,我本以为他至少会见我一面,可您猜怎么着?看门的下人说他不在府中,可其实他就在府里和人玩蹴鞠!”
温东菱说到这,已是气得面色涨红,“我让人打听了才知道,梁王府内的下人悄悄议论着,说是梁王殿下在等着温玉礼那个贱蹄子给他作画,所以才看不上我带去的画!那贱人只不过是出了一次风头,还没名声大噪呢,她的画哪有那么值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