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虽为秦国客卿,身份尊贵,但爵位却是比白起低了四等。
白起面色冷峻,微微点了点头,道:“前辈连挫魏韩,战果甚丰。”
司马错谦笑道:“末将区区战果,在白将军的赫赫军功前根本不值一提。如今由白将军亲自来统帅大军伐魏,我大秦势必又将迎来数场大胜仗!”
白起平静的道:“战必克、攻必取,本为将帅之职。”
婷婷爽朗明媚的一笑,道:“老白和司马将军都是天下名将,你们联手打仗,定是事半功倍了!”
司马错笑道:“夫人抬举老夫了!”
婷婷道:“司马将军自谦了,您在惠文王年间便已是海内知名的大将,可谓是大秦目下资历最老的将军。”
司马错笑道:“然而后生可畏,大秦目下最杰出的将帅,是白将军,纵使放眼海内,也无一员将帅能与白将军匹敌!”
婷婷心中无比喜悦,不禁抬眸望向白起。白起正目不转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的笑靥。
“能成为婷婷的骄傲,我很荣幸!”白起坚定又温柔的说道。
婷婷面庞羞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白起笑着执起她雪白的小手。
司马错慨然道:“盖世英雄,窈窕淑女,年轻真是好啊……”
秦军扎好营,耐心的歇息、备战。白起、司马错、王龁等主要军官登上一座高坡眺望垣城,商议攻城之策。
坡上有一棵桃树,粉花零星。婷婷和大猫安静的坐在树下。
垣城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邑,其四周被一条宽阔又湍急的水流环绕包围,恰是天然的护城河。而垣城本身也拥有坚固的城墙、精悍的驻军。
“这垣城的魏军是分兵守城的吗?”王龁讶异道,“他们在城外也设了军营,是要与城楼上的守军互相照应吧。”
白起道:“魏军分了大部兵力布置于城外,这对我军而言,有利无害。”
司马错点头同意,道:“是也,倘若魏军全部凭借高墙守城,我军攻城还要麻烦些。”
王龁笑道:“但魏军偏偏在城外平地布重兵,自以为能够凭着军队战力巩固城防,实则却是在拿脑袋碰撞我秦军的锋刃!须知起哥领军打平地战就像吃饭一样的容易!”
白起神情平静,抬手指向跨越河道的一座桥梁,道:“攻城之时,待我军过了河,务必拆毁此桥。”
王龁惊道:“起哥是打算背水而战?此乃兵家大忌也!”
白起道:“除非是要执行计策,否则我所率领的秦军本就不会在战役中退却,所以也无所谓背水。我决定拆桥,一是要激励我军的战意,二是要以我军的决战之心威慑魏军。”
司马错道:“据末将所知,垣城后门外另有一座桥梁,我军可调一队人马绕行过去,自垣城后方拆桥攻城。”
白起道:“不错,只是后门的军队须先埋伏,伺机进攻。”
司马错疑惑道:“哦?不是两军前后同时攻城?”
白起道:“我派人打探过,驻守垣城的魏军战斗力不弱,如果我军一下子斩断其所有逃生之路,难免魏军会玩命死斗,许会对我军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倒不如先给魏军一线生机,待我军在前门得势,魏军眼看不敌,必生逃亡之心,便会往城后溃退,届时其斗志已散,而我军伏兵正可趁机施袭,过了河流、拆毁桥梁,将溃退的魏军全数歼灭。”
听完白起这席话,司马错不由得拊掌赞叹:“白将军妙策!”
王龁请示道:“起哥是否已有详细部署?”
白起颔首,遂向司马错与王龁解说了一番。
攻城的时刻定在三天后的丑时,白起将亲率五万主力突袭垣城正门外的魏军。白起的这支军团中有骑兵队、轻车队、劲弩步兵队、大盾步兵队,为作战先锋。王龁带一支三万人的军团紧随其后,只要白起军团击散了城外魏军,王龁军团队立即抢上,架云梯、推井阑与冲撞车,大举进攻城楼上的魏军。司马错则统领一支五万人的劲旅,秘密绕行至垣城后方。
攻城之日,白起下令火头军杀猪宰羊,让众位将士吃饱喝足。
他家的两名御厨西门扉、西门禺这次也加入到东征的大军中,在火头营指点伙夫们造饭烧菜,因此秦军的饮食品质得到了很大提高,士卒们人人欢喜。
午后,白起和婷婷在大帐中休息。白起将一条手串戴在了婷婷的皓腕上,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纪念你我成婚二周年。”
婷婷仔细察看,见这手串由九朵五分大小的白色花苞、和九颗鲜红的小圆珠组成,每两个花苞间隔着一颗鲜红小圆珠,样式颇为精美雅致。
那白色花苞是用白玉雕琢而成,鲜红圆珠色如朱砂,光泽却比朱砂温润许多,乃是赤玉。
“难怪你前几天总是在神秘兮兮的捣鼓砣子和砂子,我每次想看,你还挡住不给我看。”婷婷笑盈盈的道,“原来你是在制作这手串。”
白起温和的笑道:“这份礼物,婷婷可喜欢?”
婷婷用力点头:“这么漂亮的手串,我当然喜欢!你去年送我的朱砂手串,我也喜欢,从今日起,我这手腕上就戴有两条手串啦!”
白起捧着婷婷的右腕,眯眼端详,道:“恩,这白玉的色泽果然不如婷婷的肤色净美!”说罢,嘴唇在婷婷手腕的肌肤上深深印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