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宇文冲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凤鸾宫,此刻的他脚步也变得很是轻盈,整个人也轻松爽快不少,似乎是有什么大喜事。睍莼璩晓
紧接着所有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凤鸾宫,只剩下刘若兰和浣纱。
“娘娘,你看这皇上是在打什么注意呢?刚刚见王爷和那槿夫人打的火热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真是看不懂……”
浣纱轻轻的为刘若兰垂着肩,而刘若兰也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休息。即使她没看见浣纱的神情,可是听她的语气她也能感受到浣纱的疑惑和不屑。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皇上的心思,不过看他刚刚的神情……我想我之前的猜测十有*是对了……”
刘若兰拾起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是有些累得慌。不过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和宇文冲暗地里勾心斗角,互相牵制,的确是有些身心疲惫了。
“娘娘,你不用担心,我看啊……那个槿夫人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他们是不会威胁到王爷的……”
浣纱的声音渐渐的软和下来,接着走到桌案前,为刘若兰倒了一杯桔花茶,“娘娘,喝点茶……提提神……不要再这么劳累,这般费神了……”
“浣纱啊,我斗了半辈子,都是为了诺儿能够顺利登上皇位。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是万万不能分神的……”
刘若兰刚刚暗淡的眼神,当提到宇文诺的时候,那眼神却又焕发出喜悦的光芒,嘴角也渐渐的附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半晌,刘若兰的神情又恢复到刚刚的神态,不过眼中却带上了显而易见的严肃和镇定,“浣纱……那个陆木槿可不要小瞧,刚刚你说她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你这句话到的错了,她可不是省油的主儿,难得对付……”
浣纱有些不解的望着软榻上的刘若兰,轻声道,“那娘娘的意思是她似乎有什么来历或者有什么来头,又或许是皇上为了避人耳目悄悄安排的一枚隐秘的棋子……”
“她应该没有神背景,因为你已经亲自去查过陆木槿的确是尚书府的小姐……”
浣纱望着镇定自若,畅然若谈的刘若兰,眼神变得更加迷茫,她现在实在是看不懂皇后娘娘在想些什么,于是轻声道,“娘娘,那你的意思就是……”
“我怀疑她真的是皇上用来离间修儿和诺儿的……”
“是啊,娘娘,你这么说一说,我倒是觉得更像了……”
一旁的浣纱听到刘若兰的担忧,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刘若兰担心的是什么。原来击垮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直接对付,而拆散他的同盟有时候是更加见效的。
刘若兰呆呆的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柳絮纷飞,冷笑道,皇上你竟然想出这么一招。竟然让自己儿子和手足闹不和,这招实在是高明实在是狠毒。
不过,你会后悔的,一定……
而连心池边,陆木槿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古亭边,出神的望着眼前那一片无边无际开满荷花的连心池。可是脑海里依旧滑过刚刚殿堂内宇文诺说话的场面,那温柔,那坚定,那包容,始终让她挥之不去。
“小姐,你看,这荷花是多美啊……”紫萱手中拿着刚刚采来的那娇滴滴的荷花,兴冲冲的向陆木槿喊道。
沉思中陆木槿看着紫萱递到眼前的荷花,瞳孔不自觉微缩,尔后轻轻的小心的托在手心里,好好的打量一番。
那是一朵清丽无双的荷花……
那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那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荷花……
嫣红的花瓣,荷心还残留着未干的雨水,有清雅的荷香味慢慢的飘到鼻尖。让人不禁感到心旷神怡,气质清新,似乎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白衣胜雪的宇文诺突然一跃到陆木槿的面前,让失神的她吓了一跳。
“王爷吉祥……”陆木槿赶忙起身给宇文诺行礼,可是心中却很纳闷,他为什么跟着自己来到连心池,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凤鸾宫吗?
“难得见你这么有规矩……”
“这是皇宫……我可怕某人给我治一个不敬之罪,让我以死谢罪……”
陆木槿白了宇文诺一眼,这妖孽在想什么啊,虽然她偶尔嚣张,时而放肆,可是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有的啊。
“放心,我可是舍不得你以死谢罪,我最多让你以身相许,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