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所事事满地乱转的地痞,一个没文聘的农民,一个脾气倔强到像臭石头的小市民。外加那位酸刻薄倒霉律师陈益致,他们完美的组成了垃圾四人组,他们是秦知最大的罪过,最大的错处,在公司秦知便是垃圾头子,大蛀虫,这四位是小狗腿。在郎家亲友中的名声,那简直就是臭不可闻。这四人跟秦知的感情也非常微妙。因为秦知压根不跟他们深交。也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他自己安排好事情,每天端着茶水儿在办公室闲坐,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最可气的是朗凝还那么信任他,惯着他。当然,那是最初的几年。秦知保持了距离,偏偏这四人一直抱着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即便是他们不想为秦知死,这样的害群之马郎氏也不会留。所以,除了陈律师,人家打官司的胜率是明面上的东西。陈律师也搞不懂为什么他都自己开律师行了,大家还把他算进去?这三人在秦知离开之后第二个月便被公司扫地出门。这是必然的啊,谁会白养一群垃圾呢?当然,他们是坚决彻底的不承认自己是垃圾。端起茶杯,秦知看了一眼已经躲开,藏起来的关苹果。心里恨死了这三人。找什么时候来,偏巧的这个时候来?实在是太没眼色了。他跟关苹果如果再找机会谈论感情上的问题,就要从新找机会了。谁知道那些机会什么时候会来呢?想到这里,秦知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十分的不高兴。&ldo;怎么找到我的?&rdo;秦知冷冰冰的问。吴嘉阳立刻很狗腿的蹦出来,其他两个人默默无语的指下吴嘉阳。把自己的罪过撇了个干干净净,这两位是个会看脸色的,吴嘉阳却是个没大脑的。&ldo;老大,我找了交通部门的关系,你知道我是有面子有地位的人,自打你走了,小弟我就每天到处找你。那份苦就别提了。话说,交警队的面条实在太难吃了,每天都是那老三样。面条大米稀饭,老大,要说这各地方的食堂,还属高检的食堂饭菜质量最上乘,那个……哎呀!傻x赫逸元,打老子做什么?&rdo;吴嘉阳捂着脑袋一边大叫,一边很气愤的看着赫逸元。赫逸元跟马柏东一脸恶相的瞪着他。他缩下脖子,喃喃的继续解释:&ldo;我找了一些关系,监视了陈益致那个xx,老子就知道陈益致那个xx知道老大你在哪,所以我就找了这两个xx,每天xx的xx的在陈逸元那个xxxx的家门口候着,最近陈逸元那个xx……&rdo;&ldo;闭嘴。&rdo;秦知无奈的叫吴嘉阳闭上他那个满嘴喷粪的嘴。他跟这家伙压根没办法沟通。吴嘉阳捂着脑袋撇撇嘴,很委屈的看着秦知:&ldo;老大,这几个月xx的……&rdo;秦知靠着椅子,浑身抽了骨头一般的软了下去,他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叹息下无奈的说:&ldo;我说,如今我也是泥菩萨过江,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成不?条条大路都通罗马的。你们就是找到我,又能如何呢?我不是朗凝,手里没有那么大的世界给你们。你们看看,我的世界就是这么小,也准备这辈子就这么活了。知道吗?找我没用!&rdo;全世界人民一起撑进入初冬的第一场细雪缓缓的在公路上飘散着。越飘雪片子越大。快速行驶的车辆将可怜的初雪翻滚成稀泥四下飞溅着,约在上午八九点的时候,一辆老式福特车缓慢的,颠簸着由远而至,这辆车昨晚就从雁城昨夜出发,一夜颠簸的行驶将它原本考究的漆面,折腾的浑身污痕,简直难看之极。远远看上去这车不像福特车,倒像是浑身喷了伪装漆水的微型坦克。最近这两个月几乎一到星期六,这老福特车就会出现在雁城与远方的那个小城市之间的公路上。老福特的主人正是陈益致。此刻他正憋着一肚子怨气,心情十分不漂亮的看着车后面酣睡的三头猪。这些人不要脸到了顶点。他们每个星期都找自己蹭车,蹭饭。好在自己够机灵,不然那便宜被讨大发了去了。要不是看在秦知的面子,他根本不屑跟这三只猪做朋友,说起来,他们应该不算朋友吧?即使是朋友那又如何呢?该算清楚的,还是要算清楚的。他是吃过苦的人,成年后更是因为死去的妻子受过大苦,现在虽然站起来了,日子好过了。为了孩子的将来他日子要越发的算计好了过活才可以。在陈益致看来,花钱是个态度问题,那是能省就要省,能不花就不要花。能蹭饭绝对不要请客。这两年人们管他叫&ldo;铁公鸡&rdo;。陈益致觉得叫铁公鸡又如何呢?陈益致觉得这是一种美称。是对他艰苦朴素的伟大人格的一种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