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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板,一间房,三个姑娘。&rdo;前面开路的仆从朝老鸨比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其实就是&ldo;三&rdo;这个数字,不过小拇指像是闭合不了一般,翘起了一个独特的幅度。
在一般人看来,这是每个人的习惯差异。
风情万种的老板一瞧,神情在彤彤烛火中燃起了鎏金的光芒,她意味深长地瞧了后面的司马沅一眼,轻轻点头,像是在确认示意。
随后旋即笑开了,&ldo;春花儿,带几位贵客去眀岚间。&rdo;
小案摆满了花枝,青丝地毯铺就,博山炉中燃着让人兴致勃发的熏香,这是这家花街画舫最好的房间。
三个男人坐上了桌椅,表现却是大不相同的。
沈忌大大方方地横着椅子坐下去,捻起一枚茴香豆,嚼得咯吱咯吱响,&ldo;三位姐姐坐呀,不要客气,一人边上坐一个。&rdo;
三个男人中,只有沈忌没有易容,故而沈忌看起来长得是最好的。
一个与沈忌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羞羞涩涩坐到了沈忌身旁的绣凳上。
&ldo;他近日与妻子闹了矛盾,须得一枚解语花似的姐姐,才能得安慰。&rdo;沈忌笑嘻嘻地指了指司马沅。
司马沅虽是易了容,那通身的气度令人折服,那冷然的气场又让人不敢靠近。
&ldo;啧啧啧,你们看看,与我家姐姐绊了几句嘴,便臭脸子了。&rdo;沈忌大声一笑,从两个姑娘中挑了个较为伶牙俐齿的,&ldo;去陪陪他,教他知晓别的女人有多好。&rdo;
&ldo;你真是个坏东西!&rdo;那一股机灵劲儿的姑娘逗弄着点了点沈忌脑袋,&ldo;自家姐姐墙角都要撬,你姐姐听了该多伤心。&rdo;
&ldo;非是如此,我不过是让这榆木脑袋懂得哄女人罢了……&rdo;说着他一个劲儿,将那姑娘推向司马沅怀里。
司马沅一避,顺手着了姑娘衣领一提,将那姑娘提到绣凳上坐好。
&ldo;嗤嗤,还害羞呢。&rdo;姑娘打了打司马沅。
少年有些嫌恶,却还是没有说话,紧紧皱着眉。
剩余一个较为沉静的女郎,小步子自顾自地坐到了自进房间以来,最为安静的男人身旁。
那男人着了一身黛色袍子,整个人坐在最角落里,他高高的,脸上有着半明半暗的光彩。虽是容色一般,却有一种飘然出尘的味道,那种味道蕴含在了他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