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规矩,身为杂血景蓝,是不能参加部落里各种集会。他是被苏娇拉着去了广场,而后来苏娇和罗安说话时候,景蓝就被几个死对头追着打着赶离了广场,这种丢脸话他肯定不能说,只得含糊其辞地说:“我看你和罗安说话,不好打扰,就先走了。”
“哦,这样啊。”苏娇随口答了句,完全没把景蓝出现门前原因想清楚,张口就问:“要不要进来?”
景蓝吸了口重气,弱弱地问着:“可以吗?”身体已经有往门内挤入趋势。这是头一回求爱集会后有女性主动邀请他进屋,而且还是个他喜欢女性。他虽说从来不去参加集会,却是知道集会规矩,于是此刻有种意料外惊喜。
应该是他个性属食草系造成误导,苏娇完全没像防略晨傲那样防备景蓝,听他问着可不可以,身体却往门内靠来,苏娇干脆一侧身,大大方方地将景蓝请入了屋里。
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屋中,摇曳灯火忽明忽暗,还不如沐浴月亮下光亮。苏娇一个人屋里时候,也不用看什么倒没觉得不妥,当请了景蓝入屋后,这星点火光就显得不方便了。
“晨傲这里也够简陋,都不多准备一盏油灯。”话说回来,明明就是原始部落,偏偏有油灯这种照明工具,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发明。苏娇随口嘀咕了句,再顺便走神吐了个槽,回过神来发现跟着进来景蓝没了动静,不由疑惑侧目瞅去。
只见杵门口景蓝,一副手足无措模样,双手胯骨两旁兽皮间上下摸着,似乎纠结要不要取下兽皮。
景蓝没挂饰品习惯,上半身毫无装饰**着,于是全身上下就剩了只有不到一尺宽那么点儿遮羞布,要是取下来就等于完全**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赤身**岂不是会弄出大事?还没意识到请了景蓝进屋就是犯了错误苏娇,尴尬地指了指他兽皮,说:“那个,你别摸来摸去了,要是掉下来……就不好了。”
景蓝动作滞了下,与此同时眉头拧起看着苏娇,问道:“不能取下来吗?”原来她还有那种兴趣……想着他倒也不坚持,边朝她走近边补了句,“那就不取吧。”大不了一会儿掀起来,也没多大影响。
嘿?啥叫那就不取?
总觉得景蓝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劲,苏娇侧开头琢磨了下,再转过眼时,景蓝已经到了面前。她愣了下,微张了唇掰想说话,哪知就这时,景蓝伸手扶住了她肩头,同时低下头直接用唇封住了她小嘴。
他压下来时,脸上表情虽是腼腆,动作却很精准,唇唇相触,与晨傲不同温度,不同柔软,不同气息,令苏娇脑子乱成了一团。
“喂唔……”今儿是月圆夜吗?怎么谁都发春变狼?
紧贴着双唇,炙热中带着颤抖,沉重呼吸暴露了景蓝紧张。分明青涩,他仍假装从容,故作淡定,然而双唇却只会苏娇唇掰上来回磨蹭,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别动作。
这也不能怪他,爱爱这种事又不是天生就会、无师自通,虽说多年前他偷瞧过一点儿,可惜只看了个前奏就被发现了,之后还差点被几个男性给围殴打死,就从那时起,他便成了那几个男性眼中钉,死对头,每每碰上都要被削一顿才罢休。
所以说,做这种事,舒服是舒服,可深刻脑子里记忆却是痛苦,于是纠结与乐之间,造成了唯一结果——只敢用唇她唇上来回磨蹭,不敢也不会进行下一步,踏入那未知领域。
“停……停停……唔……”尼玛再磨下去,嘴巴要磨破啦!
被苏娇一把推开景蓝,还喘着重气,俊美脸庞露着不解,半垂着眼睑挡住眸子中受伤神色。
“我让你进屋,不是让你做……做这个!”苏娇恨铁不成钢,边说边一屁股坐到地上,盘着腿,再冲景蓝一努嘴,说:“你也坐下。”
景蓝完全不明白苏娇要干嘛,但没多问,乖乖坐了下来,瞄向她目光里分明问,不是做这个,那干嘛叫他进来。
苏娇都疯了。人生观完全格格不入她,一切想法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天外飞仙一样,同样,她也一样不理解他们成天天都琢磨什么。
尼玛造小人儿很重要吗?人生只有造小人儿了吗?不行,她必须拯救这个失足骚年。
揉掉额角挤出来“井”形,苏娇清清嗓子,说道:“我是不懂你想什么,你也不明白我想什么,那正好,这里也没多人,我们把话说清楚。”
景蓝有他自卑,听苏娇说得生硬,他整个心都提了起来,生怕下一句从她嘴里听到决绝话语。
他没回答,她也没等他回答,继续说:“我不反感你是杂血,可是我也没打算和你组成家庭……”听到这里,本来还为苏娇那句不反感而暗自吁气高兴景蓝,忍不住地插嘴问道:“为什么?”
苏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因为你又不是真喜欢我,干嘛为了要组成家庭而必须组成家庭?”
她话他没有全听懂,不过景蓝认为,只用听明白前面那句就够了。
“我真很喜欢你!”这是他头一回大声吼出喜欢话,说完他偏白脸庞泛出一丝红润,似有害羞之意。
啧,明明上来就亲她,如此无节操,结果说句喜不喜欢还会害羞。奇葩喂。
苏娇吐过槽,说:“你喜欢我哪里?你知道我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吗?有什么打算,带着什么目?家有几口,都是干嘛,有没有犯罪史?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连我名字是不是真,你都不能肯定,凭什么就说喜欢我?”也是因为对象是景蓝,要换成晨傲或罗安中任一人,她绝对没机会,也没底气能说得这么顺溜。
这可以解释为苏娇看来景蓝是食草系,而那两人都是食肉系,专捡包子捏她,当然只敢冲着景蓝连珠炮似发问。
景蓝都听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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