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符合她喝冷美式的高冷形象。
“你有打算么?想去哪玩?”
秋佐还能有什么打算,一个把种种花养养鱼溜溜鸟作为人生终极目标的人,二十多岁就已经向往起五十多岁的生活。
“有什么公园之类的,一起走走?”
咬上吸管,秋佐刚想喝一口,又想到嘴里的橘子味,喝掉就冲淡了。
她舌尖悄悄掠过每个缝隙,想最后悄无声息地咂摸一下子,谁知道不小心吸溜出声儿了……
完了完了完蛋了。
秋佐想,韦江澜不会反感吧?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流氓吧?
她悄悄看韦江澜,哦,好像没听到。
然而韦江澜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吸管到嘴边,要喝要不喝的,心下也明白个差不多。
是方才的没来够。
她装做没懂,默默吸了口甜腻腻的卡布奇诺,凑过去把姑娘手里拿的杯子移开。
然后口对口,把那点甜意渡了过去。
秋佐把咖啡悉数咽下,牛奶的顺滑和咖啡的浓香味在唇齿间化开。
等下一秒,舌尖已被韦江澜寻到,隐隐约约地,她后颈被托住了,仰着头和韦江澜嬉闹。
一来二去,橘子味儿被覆盖了,现在都是牛奶咖啡的味道……
韦江澜最后把她舌上的味道都掠走,一点点退出去,过程中又慢慢润湿她的唇,然后离开。
像正放了又倒放。
秋佐半推半就地,手撑在身后放水壶的桌子上,手肘抵着墙,凉凉的没温度。
嘴里有温度,几乎是烫的,韦江澜带给她的。
她其实心底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每次两个人单独亲近,都会变成她被按在墙上什么的……
如果说秋佐是道未煮的菜,那么韦江澜已经要摸透火候了,什么时候加料,什么时候控温,她就像对于澜江的一串文字那样,很快熟练到收放自如……
就好像现在,韦江澜低声问她:“还喝么?”
那话里的无边的笑意,都快到天涯海角,世界尽头了。
这跟她问自己“还亲么”有啥区别??
……没有。
只是换个更撩拨人的方式。
秋佐恐怕再也不能直视卡布奇诺了。
“我自己喝,自己喝……”秋佐拿一只手挡着脸,疯狂地喝咖啡。
“慢点。”韦江澜说,“别紧张,不亲了。”
像几个月没喝奶的小狼。
“哦……”秋佐听话地慢下来,小口地吞,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手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