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得双手一松。
扭头一瞧,小孙女儿正跌跌撞撞的朝卧室跑去,于是故意叫到:“哎呀彤彤,你一个人怎么跑啦?”老伴儿咣的扔了手中的菜盒,追出来。
“你个死老头子,还不追上去守着?我给你弄,给你弄,行了吧。”
白何这才狡黠的笑笑,跑进了卧室。
要说租用的这二室一厅,和白驹的二室一厅,面积大小差不多,可在用料,设计和装饰上,显然是有意为之,南辕北辙。
不但。
厨房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
而且厅大无用,小屋又太小,只有卧室才放下一张双人床。因此,它的实际使用效果,实在是太差太差。而所有的家具,破烂陈旧,实在不好叙述。
那么。
这床,总该弄张结实的吧?
不!生绣的铁架上,放着一大张中间烂了个大洞的席梦思,铺上被单或席子,一睡上去,就叽嘎叽嘎直响,一翻身,响得更凶。
不翻身吧。
人就直往下坠。
简直让本是腰尖盘移位,医治好后的白何,渡夜如年;老俩口都担心半夜里这所谓的铁架床,会突然袭垮坍……
现在。
彤彤跑拢了。
正撬着个小屁屁,抬起一只脚往床上爬。这间租赁房怪,纵是八月流火,却不甚发热,以致于怕冷爱整洁的老伴儿,仍铺着雪白的印花被单。
白何急忙跑过去。
拉住了小孙女儿。
“乖乖,奶奶说了,好儿童上床,要先洗手,脱鞋,要爱干净哦。”将她一抱:“走,我们洗手去,我们洗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