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死丫头,你难不成想把这王府里的侍卫全都招惹过来吗?”受了伤的女子,一身黑衣,半靠在墙边,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姑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不上药不止血的话,您会撑不过今天的!”年轻的女子急得快要哭了。
“姑姑平时对你这丫头好不好?”黑衣女子忍着伤口上的疼痛说道。
“姑姑自然是对我最好的,我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姑姑的恩情,姑姑,我不希望您有事!”
“那好,既然姑姑以前对你那么好,那么,现在,是不是你该报答姑姑的时候!”黑衣女人循循善诱。
“嗯”年轻的女子重重地点头。
“那你现在肯不肯帮姑姑一个忙?你帮姑姑偷偷地去找一些创伤药,还有干净的布,可以包扎伤口的那种?你愿意帮姑姑吗?”黑衣女子知道自己这次出师不利,伤得极重,如果不小心处理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个王府里。
“姑姑,我愿意!无论您吩咐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如果我去帮姑姑找药,那姑姑您一个人怎么办呢?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人会来,但终究不是安全之地,听说王爷已经下了令,叫府里的侍卫搜查整个王府,姑姑您一个人真的行吗?”年轻的小丫头,虽然心思单纯,可到底并不愚笨。
“你放心吧,姑姑自己会小心的!你如果找到了药的话,那就还来这里找我!每晚的这个时间,姑姑会在这附近等你!”
两人约定好了之后,那年轻的小丫头,又小心翼翼地左右观望一下,见四下里没人,这才偷偷地跑开。
只是等她走后没多久,原本靠在墙边的黑衣女子,自己也硬撑着离开了那个阴暗的墙角。
一切,都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无声息地进行,来得快,去得也快。
言清雪仍旧还跪在前厅,没有耶律逸尘的命令,她哪里敢私自起身。
“王爷,真的会是德容那丫头做的吗?她为什么会想要害王爷呢?王爷要是找到了她,打算怎么处置她?”言清雪不安地跪在地上,心里想的全都是德容那丫头对自己的好,这样好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害她这个主子呢?更加不可能是个坏丫头。
“想杀本王?她胆子够大的!如果本王不杀一儆百的话,那岂不是个个都会爬到本王的头上来为所欲为!那本王的颜面何存?我王府的威望何存?”耶律逸尘这一回,是气得不轻。
“可是,也许她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呢?比如说,她如果是被人逼迫或是威胁,不得已而为之的呢?那么王爷能不能看在臣妾的面上,放她一马?最起码,不要伤了她的性命。”言清雪到底顾念旧情,如果不是德容丫头,恐怕她自己一个人也撑不到现在,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看见德容丫头命丧王府。
只是,她哪里知道,德容早已经悄悄地躲了起来,并不是能够轻易就被人找得到的。她的担忧,她的说情,原来都是多余的,都是可笑的。
她一心只想着要为德容丫头开脱罪名,可是就没有彻底地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德容为什么会借她之手,向耶律逸尘下毒,并且痛下杀手,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阴谋?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复杂的事情,她的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些小算计,不过都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一些小把戏而已。
所以,她被德容从头到尾地利用,这是她笨是她傻,利用完了,她还帮人家求情,这更傻。
“哼,你还好意思为你的婢女向本王求情?若不是你手下的这个好婢女,本王今天晚上差一点就要命丧自己王府!你说,本王能不能饶过她呢?言清雪,这一次,你给本王听好了,从前你的那些小打小闹斤斤计较争风吃醋的行径,本王都可以忍,都可以原谅,但是这次,本王绝对要追究到底!如果你的那个好婢女私下里回头再回来找你的话,本王希望你不要再进行任何的包庇,否则的话,本王连你一并处罚!”耶律逸尘冷着脸威胁道。
言清雪愣了愣,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下里散开去搜查的人,很快就返回来。
卫溪白着脸,抱歉地回来汇报,“王爷,整个王府上下全都搜查过了,该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什么发现也没有!”
“该死!居然跑得这么快!”耶律逸尘气得不行,同时心里的那个不安的猜测,也越来越强烈。
看来这个叫德容的婢女,她的角色,应该不止是一个王府的小婢女这么简单。
耶律逸尘现在几乎就可以肯定,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个女子,因为如果是个男子的话,凭那身手,完全就可以将当时内力全失的他杀死,他也绝对没有命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那个黑衣女子,应该就是德容没错。
只是,他王府中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身手就这么厉害,而可笑的是,他这个王府的王爷,这里最大的主子,居然都没发现过。
到底自己的这个王府里,还藏了多少的高手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这里太可怕,而他每天好像都生活在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