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
人走远了。
乱步冷声道:
“麻烦你能放开我吗,童磨大人。”
童磨不情愿地松开对他的桎梏,七彩的琉璃眸子藏在金扇后窥视。
“请问,乱步大人今天是为什么来的呢?”
两鬼一路走往教内,听说教众多是上班族,所以这会儿很冷清。
“噢。”
乱步心不在焉地应着,他思绪万千。
照理说外面酷暑难耐,走廊里也没见着空调的影子,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越往里走就越凉爽。
甚至有些令人瑟缩的寒意。
乱步不禁搓了搓手臂上突起的疙瘩,他刻意清了清嗓子:
“童磨大人怎么知道我来了?”
童磨笑了笑:“因为我们身上都有无惨大人的气味。”
[无惨的气味]。
真是一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形容方式。
乱步擅自理解为“鬼的气味”,看来产屋敷给的药也不能多吃。
“诺,我们到了。”
名侦探将信将疑地探头进去,只看一眼就懂了,原来在大堂深处两具少女型态的冰偶正呼呼吹着白气。
“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血鬼术,总的来说只要你吃足够……我是说吸了足够多无惨大人的血就能习得的一种本领。”
乱步察觉童磨的含糊其辞,他佯装不知:
“你就是靠这个诓骗教徒的?”
童磨忍俊不禁,面颊上却呈现忧愁,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让他看上去有些诡异。
“乱步大人找我有事吗?”
他旧事重提。
乱步别开目光,摸索一阵,从裤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
“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童磨似笑非笑:
“我还以为您因为我告密,特地来兴师问罪呢!”
乱步凝视对方。
“你很聪明。”他不吝称赞:“你这么一说就把我的话堵死了,不愧是堂堂教主。”
“过奖过奖。”
童磨状似谦虚,可挑高的唇角泄露了他正伪装。
他展开画纸的瞬间,唇边的笑意凝滞。
“您这是什么意思,乱步大人。”
“我本来觉得你画的太宰很糟糕,但看了其他的大作才发现,恐怕只有太宰治你是用心画的。”
乱步笑眯眯地歪头:“你说是吗,童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