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
“噢对了,月彦先生,如果你一会儿听到惨叫也请不要在意。这是我施展异能必须的。另外……”
她指了指无惨下颚的胡渣,温柔地展颜微笑:
“您就趁这段时间好好打理下自己吧,您也不希望乱步先生一醒来看到您这么不修边幅,对吗?”
“……”
鬼舞辻无惨走进洗手间,心不在焉地剃胡须,甚至连下巴破了道口子都没有察觉。
“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贯穿了无惨的耳膜,像是在他冰封已久的心房投下一颗巨石。
那厚重的坚冰呀,摧枯拉朽地碎裂了,阳光簌簌地照了进去。
他拔腿就想冲进卧室,却在厕所门口停住了。
啪嗒—
他伸手锁住了门返回,开始以挑剔的眼光地端详镜中的男人。
不论是深陷的眼窝,还有蓬乱的头发,哪儿还像是昔日盛气凌人的鬼王?
不如说是另一个江户川乱步好了。
他开始细致地整理自己的仪容,伴随着江户川乱步歇斯底里的哀嚎。
“哼。”
一个小时后,与谢野晶子结束了让人胆战心惊的治疗。
她扛着斧子敲响洗手间的大门:
“我好了,月彦先生。”
鬼舞辻无惨翻弄好白西装的领子,抚平袖口的褶皱,迈着沉稳而高傲的步伐走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痊愈了。”与谢野说道,语气中蕴藏着和冰冷外表不相符的喜悦。
无惨也跟着笑了笑。
“不过……”女人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无惨心中掠过不好的预感。
“嗯,乱步先生好像认为我的治疗手段过于残暴,所以在哭。”
无惨:“……”
把晶子送到门口,他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与谢野小姐,恕我冒昧。在此之前你都在哪儿?”
为什么同僚身受重伤后的一个月才姗姗来迟?
与谢野尴尬地摸摸鼻子:
“您听说过afia吗?”
无惨挑了挑眉:“你是说芥川龙之介那伙人?”
女人忙不迭地摇头:“不,不是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afia。总之,我前段时间被派去国外收拾敌对组织了。”
不过,具体是哪个组织与谢野晶子也不知道,毕竟江户川乱步没告诉她。
名侦探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晶子小姐,即使我只剩下一口气,也请你不要立刻出现。你要扬善惩恶,你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