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三两步偎到他旁边,他看着她满头满脸的白狼口水,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她尴尬地笑了笑,又凑到他面前,轻声道:“我们俩现在身上都是伤,不能跟那两个小孩玩什么游戏……”
“我知道。”
“那你……”她面上一顿,抬头看他。
“原本就准备答应。”
“……我俩好歹也是夫妻。”
“你不是也替我答应了么,娘子?”
听着他刻意加重的娘子二字,她狠狠地抖了两抖,嘴硬道:“我那是权宜之计。”
“我也是权宜之计。”
灵鹫听着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悉悉索索地说着的话,面色阴了几分,扬声道:“小哥,原来你是有妻室的啊……”
夏梨心头一紧,忙抹了抹脸上的脏污,道:“姑娘,姑娘,我俩是应父母之命的夫妻,完全没有感情的,你看我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灵鹫望了望她的脸,顿时一阵明显的嫌恶,皱着柳眉道:“这样啊,小哥,你还是跟我走吧!”
“那我呢?”夏梨指指自己。
“那就要问问这位俊俏的小哥了。”
她闻言转头死死地盯着洛白,眼神充满期待的光辉。
他心里一阵好笑,总算彻底明白为何当初苏不啼说传言不可尽信了,她这哪里是呆愣,简直就机灵得很。
“好歹夫妻一场,还请姑娘将她一同带走吧。”
灵鹫清清泠泠地一笑,如同泉水叮咚作响,“那好吧。”
说着她盈盈起身,如先前黑白小童一般浮在半空,手指一扬,轻缨终于重获自由,嗖地回到了洛白手中。
她缓缓落到地上,那高贵冷艳的白狼此刻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狗一般,也不顾身上的伤口,狂奔着冲到了她脚边,四肢伏地,拼命地晃着僵硬的尾巴,汪着绿森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瞧着她。
她伸头摸了摸白狼巨大的头颅,那白狼居然亲昵地去蹭她的手,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小哥你下手也太重了,要不是我家赫连动作快,可就要断成两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