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拉作为缅甸北方的边陲小镇,白天出奇的宁静,而到了夜晚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在孟拉街上,一个接着一个赌博场、歌厅随处可见,什么百家乐、公鸡宝、字花、转盘,而赌资却全是清一色的人民币。“百事通”李大发告诉陈强,在孟拉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可嫖可赌,但不可赖账,有赖账或抢钱,重则处死,轻则挑脚筋。因此走在大街上,可以见到人们随便拿着大把的钞票和各种贵重物品走动,基本不用担心被抢、被盗。
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限制的城市里,孟拉地区的大街小巷,到了晚上随处可见仨仨两两的人群,他们不是个个对着酒瓶子,就是扯着嗓子放声的歌嚎,有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喧闹个不停,这样的场景陈强觉得很真实,想怎么乐就怎么乐,一点也不做作,不怕别人管,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就那样放纵的自我,他们把人间的娱乐做到了极限。
虽然陈强成功掌控了孟拉地区罂粟的收购生意,但接下来怎么办的问题却犯了难。
几天来,陈强和李大发一直琢磨着收购上来的罂粟应该怎么办。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把收购上来的罂粟制成毒品,然后再卖出去,这样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润,另一条是把收购上来的罂粟直接找到毒枭,卖给毒枭,这样虽然利润薄,但回本也快。
把罂粟制成毒品,需要购进设备和雇佣一定劳动人员,需要很大的一笔投入,他们眼下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收购罂粟的钱还是李大发多年经营铁匠铺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那些钱也只够交了收购罂粟的定金。陈强和老村长商议先交部分定金,等他们把罂粟卖掉之后再付全款。
陈强和李大发两个人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当下第二条路可行,直接找到毒枭,卖给毒枭,先赚上一笔再说。
其实在陈强内心里,也很不愿意第一条路的做法。第一条路是明显的制毒和贩毒。一想到把这些美丽的罂粟制成黑熏熏的毒品,然后卖出去,去侵害千千万万个家庭和人们,陈强的心里觉得很愧疚。陈强以前在电视里也经常见到一些吸毒人员生不如死的状态,他现在一回想起来,心里还直发怵。
不过在陈强看来,拿这些美丽的罂粟去换钱,并无多大的过错,罂粟不仅仅是用来制成毒品的,它还有很多医学药用价值。即便是把这些罂粟卖给毒枭,明摆着毒枭用来制作毒品的,但这样做可能会令他心里更加坦然些。毕竟这些罂粟我不插手拿来卖,也会有别人拿去卖给毒枭。
陈强和李大发、五大三粗几个商量决定把收购上来的罂粟卖给毒枭,现在问题看来变得简单了,就是找到下家的问题。不过陈强和五大三粗都是初来乍到刚进入缅甸,李大发也是个打铁的,上哪接触到毒枭呢。
“强哥,强哥,出来吃烤乳猪肉啊,哎呀,我的妈呀,这乳猪肉真香啊”,在李大发的铁匠铺院子里,五大三粗不停地转着烤乳猪,煤炭火烤的乳猪肉孜孜冒油,香溢满院,五大三粗直直盯着乳猪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三粗你小子一天就想着吃,这只乳猪多少钱,花了我200多块呀,这够咱们吃多少天的饭的呀”李大发从屋里出来,一脸愁眉地指着五大三粗叨叨着。
“哎,哎,李大发,这你就不懂了,这做生意就得图个开门红,今天就当提前庆祝了,咱们跟着强哥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以后咱们一定像这乳猪一样富得流油,呵呵”五大三粗乐得有些合不拢嘴。
陈强听着他们两个叽叽喳喳的,放下手里的记账本也走了出来,“好吧,借着大三粗的吉言,希望咱们的生意越做越顺,哥几个好几天没有见到肉腥了,今天咱们就吃个够”
说着几个人便分开乳猪肉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陈强发话了,“哥几个也别光吃了,咱们得想想怎么跟毒枭接触啊,李大发,你不是缅甸百事通么,你说说看”
“百事通”李大发头脑还是非常灵活,对缅甸有些事情却有了解,他擦了擦嘴上的猪油,告诉陈强说,“强哥,这缅甸地区民族众多,以前各自种族拉起了大大小小的队伍,制毒贩毒的毒枭几乎数不胜数,不过近些年大毒枭桑康的队伍势力不断扩大,逐渐吞并了不少小毒枭”
“什么,你是说把这些罂粟卖给大毒枭桑康”还没等李大发说完,五大三粗插了一句,一脸惊愕的表情。
“哎,你先让大发说完”陈强撇了五大三粗一眼。
“就是,你着什么急啊”李大发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其实以前很多种植罂粟的村庄村长就与毒枭有过接触,以前每个村子里的罂粟都是通过村长直接卖给毒枭的,只是近些年来国际禁毒的制裁越来越多,这些村子的村长为了和毒枭撇清界线,所以就找中间人,间接地把罂粟售卖给毒枭”
“听你这么一说,那老村长或许能知道毒枭的情况啊”陈强说道。
“现在还不好说啊,关键是现在大大小小的毒枭被桑康吞并不少,况且孟拉这个地方离金三角区域不算远,我感觉这里还是桑康的势力范围,以前这里种植的罂粟应该一直是卖给大毒枭桑康的”
“反正我是不会卖给桑康的,这样吧,我们明天一早去老村长家里,问问老村长”不知怎的,陈强对桑康这个人很是厌烦,也许是对像岩托那帮心狠手辣的人的憎恨,他在心里就觉得这类人和刘川一样,终将成为他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