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理的边疆小镇,这里是鱼米之乡,物资丰饶。五年前,被少林方丈逐出师门后,陈强几经辗转来到这里,期望通过勤勤恳恳的工作过上富裕的生活。但命运似乎总不垂青这个没钱、没背景、没文凭、没干爹、没干妈的愣头小子,几年来陈强在建筑工地做过搬运工、在饭店做过洗碗工,心想这辈子就能做个打工仔。一年前,陈强经东北老乡介绍,来到李老板的丽都大酒店工作,虽说保安这份职业工资不多,但起码还能体面些。
在别人眼里,陈强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连大堂厨师平日里也对他指手画脚。但陈强自小家规严格,做事情都中规中矩,父亲是教师,爷爷曾是参加抗日战争的老红军,全家祖祖辈辈都是守法的公民。
绝不能把罪犯的名号落到我头上,给祖宗抹黑。陈强心想。
云南七月的夏天很是燥热,陈强的心里越发急躁起来。我没有犯罪,我和李老板他们不一样,他们倒卖毒品是他们的事,我不能当他们的替罪羊。
我得想办法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陈强四下打量这个房间,空空的房间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面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很显然这里不常有人住。还有很多汽车配件散落在地上,这里曾经应该是一个汽车修理店。陈强琢磨着。
“黑煞”和“凶煞”像两个瘟神一样,各拿了一把左轮手枪,一个守着窗口,一个守着门口,很怕一个苍蝇、一只鸟飞进来。
“呜,呜”……,“旺,旺”……,外面的警车声和警犬不断发出吼叫,上百武警好像拉满弦上弓箭,正以雷霆之势,全部蓄势待发。
李老板原名叫李富贵,在云开小镇上开了一家酒店和一个KTV夜总汇,长得肥头大耳,平时挺着大肚子,一脸横肉笑起来眼睛就剩一条缝。按理说,他不应该缺钱,然而偏偏沾染毒品生意,叫人想不明白。
此刻他汗珠子不住往下掉,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外面的警察听好喽,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就大开杀戒了”。
听完这话,陈强差点没背过去。
心想:我草,李老板你长几个脑袋,就凭你们三个烂瓜,竟敢和外面上百武警对抗,脑子一定是病的不轻啊。
陈强想我得尽快想办法出去,不能等这三个傻瓜和警察火拼命归西天时,把自己也捎带上。
顺着窗口向外望去,能看见前面是个破旧院子,两面围着栅栏,院子里摆着一个废旧的汽车和几个油桶。透过两侧的墙缝隙处,外面竟然是绿绿的芦苇草丛。看到这,陈强的心骤然紧绷了起来,我怎么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心里满是疑惑。
正当陈强混沌时,胭脂姑娘苏醒了,她的眼神很迷离地看着陈强,嘴唇稍微动了动,好像要和陈强说什么,陈强刚要贴近耳朵,突然,李老板的电话响了。
李老板很诡异地接了电话,便给“黑煞”使了个眼色。“黑煞”心领神会,顺着腰间摸出了一把尖刀。
陈强感到非常惊讶,“我草,李老板是傻逼,没想到你这个猪头更没长脑子,有枪不使,难道你这么出去和警察火拼么”。
转眼一想,有些不对。刹那间,黑煞的目光转向了陈强,那目光像一道彻骨寒光,比刀子还令人生畏。
陈强本能地感到杀气逐渐逼近。
“你要干什么,三哥”。黑煞是山东大汉,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平日里大家都称他为三哥。
“兄弟,对不住了,看你年纪还小的份上,来年哥多给你烧点纸钱”。
没等陈强再问。
刀起刀落。
“啪,啪,噗嗤……”
一柱鲜血喷向空中,直溅到胭脂姑娘粉嫩的脸蛋上,惊得胭脂姑娘一声惨叫,又昏厥了过去。